长沙公主闻言双颊泛红。
长沙王却一百个不愿意:“我女儿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一个无名之辈!”
京兆尹道:“那个独倚楼,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伯父是武林霸主,他是独霸门的继承人,听说此人文武全才,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少年豪杰,能招这样的人为驸马,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长沙王似乎有点动心了,可还是感觉堂堂公主,下嫁给一个江湖草莽的小子,太亏了。
月含羞还是沉默。
皇帝道:“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此事从长计议。”说完站起来,起驾回宫。
独倚楼一直静静立在堂下等候。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月含羞最后一个从堂上下来,看了他一眼,没吭声,闷着头慢慢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热闹的大街,僻静的胡同,繁华的市集,最后,停在那座巍峨荒凉的废弃城门楼下。
月含羞抬头望着藏在飞檐阴影下的垛口,阳光在檐角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她眯起眼,幽幽道:“强暴菊仙的歹徒抓住了,可,又有谁能为她的死负责?”
独倚楼道:“那四人犯的是十恶中的内乱罪,数已过三,按律,当处以绞刑,菊仙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月含羞回头看着独倚楼,目光中满是凄凉:“那又如何?菊仙还能再活过来吗?”
独倚楼垂首:“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早点跟菊仙姑娘说清楚,就不会有么多误会,最后还害她枉死……”
月含羞摇头:“不,倚楼,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