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看着黑洞洞的胡同,试了几次,都没勇气走进去。
独倚楼找来一盏灯笼,提着,走在前面,含羞这才跟在他身后进去。
胡同深处,残留着一些血迹,看得出,菊仙当时拼命地挣扎过。可这里太偏僻,他们先用药灌哑了菊仙的嗓子,她喊不出声,不能求援,于是,那些男人又对她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摧残。那时的菊仙一定是充满了恐惧、痛苦、孤独、无助……她在绝望中等待暴行结束,然后独自一人,流着血,离开这个毁灭了她人生的地方。
含羞忽然觉得无法呼吸,她迅速跑出胡同,到宽阔的街道上大口喘息。
独倚楼追出来,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官府一定会找到那些歹徒,为菊仙姑娘报仇。”
停了好一会儿,月含羞才缓过那口气,幽幽道:“我想回府。”
“我送你。”
回到公主府,却看见京兆尹恭候在府门外。
“大人深夜造访,可有要事?”
京兆尹一脸为难,最后取出一张字条:“请问公主,这张字条,可是出自您手?”
月含羞看到那张沾满血迹的字条,愣住了,她忽然想起来,这是昨天她让人夹在花丛里送给菊仙的,以独倚楼的口吻,约菊仙晚上散场后相会。她本来想给两个人制造机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定就擦出点火花,然后……
对,没错,菊仙就是看到这张纸条才去找独倚楼,然后才会出事。罪魁祸首居然又是自己?!
京兆尹看月含羞发呆,赶紧解释:“是这样的,验尸的时候,我们在菊仙身上找到这张字条,根据纸张来源,找到那家花房,送花的人说,这张字条是公主写的。下官就是来确认一下,如果不是,那就是花房的主人在撒谎,下官就要抓捕所有可能接触过这张字条的人,包括倚楼公子。”
月含羞扭头看独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