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吧?居然是为了男人,这不就变成了为情寻仇,不是劫色了吗?”
“我听得真真的,他们还提到了公主,说咱们的菊仙姑娘出身卑贱,哪里比得上公主金枝玉叶,还想跟公主抢男人……”
有人立刻捂住了小厮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那可是公主!官府问你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说这一段?”
“没有,那时候我头还是蒙的,都被打傻了,那帮人下手真黑,在我头上打了三棍!”
“没说就好,千万不能说,官府跟公主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到时候就不是只打你三棍了!”
房门“啪”的被推开,原妙音铁青着脸:“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出去,该干嘛干嘛!”
一屋子人跑得精光,只剩那个包着头的小厮瑟瑟发抖。
月含羞走到他跟前:“昨天晚上,你和菊仙姑娘离开妙音馆,都去了哪里?走的哪条街?在遇到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被劫?劫匪有几个?有什么特征?什么口音?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小的,小的,小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小厮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一个劲儿磕头,再多问几句,干脆直接晕掉了。
月含羞郁闷,吓成这样,至于吗?
离开妙音馆,含羞站了一会儿,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怎么知道菊仙姑娘是朝这边走?”独倚楼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直觉,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不要小厮代劳,非要自己出来买宵夜,一定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值得她半夜散场后,不顾疲劳,也要见上一面的人。”
独倚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