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叹息:“事情太突然了。昨晚,菊仙唱完曲,说是要去吃宵夜,可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今天早上我才听说,她夜里被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给劫了,那些强盗不但玷污了她的身子,还给她灌了药,毁了她的嗓子……”
士卒找了一副劈柴的斧子,抡起来,劈了几十下,终于砸断了那把锁,吃力地推开锈迹斑斑的户枢。
月含羞和妙音顾不得通道里的蛛网和尘土,飞跑上楼。
两个人气喘吁吁跑到城楼顶时,却听城楼下一片惊呼,接着,一声巨响……
含羞和妙音全都呆在城楼洞里,好半天,才迈开发抖的双腿,走上城墙,沿着枯草和斑斑血迹,来到菊仙刚刚站立的地方,扶着垛口,慢慢探出头去。
含羞只看了一眼,便回过身,趴在风蚀的门楼柱上喘息。
而原妙音,却久久望着下面。
官府的人来了又走了。
原妙音亲手为爱徒菊仙收尸。
围观的人渐渐散了。
官差撤去了隔离带。
有人在清洗血迹。
太阳渐渐偏西,变成一个硕大的红彤彤的血珠子,挂在天边。
月含羞一直坐在那座城楼上,抱着双肩。
独倚楼陪了她整整一天。
管城门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