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心里骂,这个严峻,葫芦里装得什么药,怎么突然帮贺兰不凡说话了呢?
景弘帝点头:“嗯,大家说的都有理,今天都累了,先散了吧,待朕考虑一下。公主稍留步。”
月含羞头更疼了,不知道暴君留下她干嘛。
景弘却吩咐拿来清水、金创药、白纱布,亲自为月含羞清理头上的伤口。月含羞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羞儿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景弘动作很慢,语气也很随和。
他越是这样,月含羞反倒心里越没谱:“唔……因为……羞儿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那么,羞儿想让朕支持谁?”
“……”月含羞闭嘴。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有话不说,闷在心里。”
“羞儿的想法重要吗?”
“当然重要,每一种观点背后都有它的利益团伙在支撑,而朕的作用是制衡。”
月含羞想了一会儿,才道:“从我个人角度来看,我不喜欢老谋深算的君主,更喜欢简简单单亲民的君主。但是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
景弘轻轻一笑:“简单不代表幼稚。羞儿说的没错,朕也不喜欢跟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
月含羞等下文,可是,居然没有下文了。皇帝这是表明观点了吗?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儿,该做不该做是另一回事儿啊……
景弘用白纱裹好含羞头上的伤口:“伤得不重,破了层皮而已,不会留下疤痕。羞儿还打算继续跟少主僵持下去?”
含羞的嘴巴闭得更紧,该死的暴君,弄得自己连个回头路都没有了,却还在这里讥讽!
景弘轻轻叹息:“有些事,羞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朕不会成为你跟他之间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