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困住我?我就让你贺兰延平知道一下月含羞是何许人!”对月含羞来说,斗文比武她都不行,可要是比旁门左道的小聪明,耍无赖的伎俩,嘿嘿,贺兰延平就太嫩了。也不看看她月含羞是在哪里长大的,天下城收容的都是些什么人,用月含羞的话来说就是……我是无赖我怕谁!这一点跟谷金满倒是挺像,谷金满就是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
第二天一早,月含羞一身朝服,早早出门。
在午门碰到来也上朝的贺兰延平,嘴角一牵,给他一个迷人的笑意。
贺兰延平一阵眩晕,这女人,真是个小妖精,迷死人不偿命。
贺兰不凡咳嗽一声,贺兰延平这才回过神来。贺兰不凡看着月含羞,蹙眉:“公主不是已经被收了玉笏吗,怎么还来上朝?”
月含羞微微一笑:“我不是来上朝的,我是来告御状的。”
“告御状?告谁?”
“待会柱国就知道了。”
当月含羞手捧御状跪在朝堂上时,群臣纷纷掐指,这位护国公主才消停了几天,怎么又开始找事了……
景弘帝威严端坐,不动声色看着下面的美人儿。她始终不拿目光与自己相视,就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任何事,她只是一个跟皇帝不是很熟的命妇,跪在哪里请求皇帝给她主持公道。
“公主,起来说话吧。你要告谁?”
月含羞眼观鼻,鼻观心:“臣女要状告左武卫将军贺兰延平。”
贺兰延平一听就懵了,月含羞告自己?自己没有把柄落她手里吧?
“哦?你告贺兰延平什么?”景弘帝开始觉得有意思了。楼兰女国的事,他已经听鸿胪寺来回禀过,公主府和柱国府两下里争抢女王的事,并且也听说了昨晚公主府混入刺客的事,就知道这个月含羞不会消停,只是不知道她会落哪一颗子。看来,贺兰延平要倒霉了。
“臣女告贺兰延平纵容下属,约束不严,贺兰将军所辖左武卫,偷窃、损毁我公主府财物,这是清单。”
“啊?!不可能,公主你可不能信口雌黄,末将的士兵末将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偷窃损毁公主府的财物!陛下,臣冤枉,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月含羞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陛下,臣女的新宅,搬进去没几天,就被贺兰将军损毁,还偷窃我府中之物,此事千真万确,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景弘帝展开那份老长的失物清单,念着:“丢失,御赐南阳玉下马石一个,值银五百两;丢失,永定窑琉璃彩绘导雨若干片,值银六百两;损毁后街路面螺纹镂刻青石板若干块,值银四百两;损毁檐下公主府豢养御燕窝两只,值银三百两……捕杀公主府御养珍稀麻雀两只,值银三千两;捕杀公主府御养珍稀家鼠三只,价值一千八百两;捕杀公主府御养珍稀家蝇二十一只,值银两千一百两……五谷循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