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黄德贵拦住:“皇上交待,公主旁门左道太多,担心她把别的宫人都给带坏了,要单独幽禁。”
于是月含羞被送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地方。
黄德贵先进去检视一番,然后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内侍宫女立刻各持工具,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换上全新的被褥、茶具等等。搞得掖庭令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究竟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福的?
一切安排妥当,黄德贵恭请含羞入内,道:“皇上说了,公主先委屈几天,等这股风过去,就来接您出去。按制,暴室之内不能配备内侍和宫女,公主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掖庭令去找奴才。”
掖庭令也不是傻子,一看他们内侍省最大的头子对月含羞百般恭谨,马上就明白了,对月含羞的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努力讨好巴结。
到了掖庭宫,月含羞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变成猪了。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供着,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等天亮,等吃饭,等睡觉,实实在在变成“三等公主”。唯一郁闷的是,太清闲了,也没人陪自己说个话。
一晃待了半个月,月含羞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黄德贵才再次露面,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几句是否习惯,便走了。
这下,月含羞开始忐忑了,皇帝究竟想把自己关多久?
当天,她的伙食从八菜一汤,降为四菜一汤。掖庭令的态度虽然还算恭谨,但明显不再讨好巴结。
又过了几天,伙食从四菜一汤变成一荤一素,掖庭令也不再每天来请安。
到了一个月时,月含羞的伙食变成了每天一干一湿,就是早上是干饭就咸菜,晚饭是稀粥就咸菜,跟其她关押在这里的罪妇一样的伙食标准。而掖庭令对她明显变得爱搭不理,时不时还出言讥讽。还好,没让她干粗活,已经算是优待了,
月含羞倒是没把这些小事太放在心上,可细节往往预示动向,这代表了什么?她不得不把心思从某个妖孽身上收回来一部分,用在琢磨皇帝——他究竟想要把自己怎样?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吧?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终于,黄德贵又来了,依然笑眯眯和蔼可亲,随便看了看,只问了一句:“公主有什么话要奴才捎给皇上吗?”
月含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大宦官的笑好深,看不透。她能有什么话要带给皇帝的?就算有,也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放自己出去。而且,估计是没有答案的问话。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整个夏天,月含羞的生命都虚耗在那个方寸大,只够摆下一张床的小屋子里。
黄德贵没再来过,也没人搭理她。让她想不通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居然也没来看过她,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立秋,掖庭令重新分配了房间,把月含羞从那个单独的小院放到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