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把花名册甩到一边,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来了句:“不会做的,现在就可以递辞呈回家了。”
一干人全部晕倒,看着公主的背影,皆惶恐不安,公主这到底什么意思?不会做贪官就递辞呈回家,可会做了贪官呢?那还不得抄家砍头啊?不行,不能由着这位公主胡作非为,搅得大家全都玩完,告御状,找皇帝诉苦去!
景弘帝一边听着吏部侍郎们哭诉,一边批阅奏章,等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才让内侍去把月含羞找来。
侍郎们搞不清皇帝在想什么,惴惴不安等着,但他们事先都商量好了,要合力把月含羞从吏部撵出去。不然,让一个小姑娘统帅吏部,像什么话?身为男人,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月含羞姗姗来迟。
她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有这手,也不着急,给皇帝行礼,完了往那儿一站,来了句:“诸位大人也在啊,都是在给陛下递辞呈的吗?”
主爵侍郎道:“公主殿下示意臣等做贪官,臣等实在是做不来,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皇帝放下朱笔,问:“月爱卿,说说吧,为何要让他们做贪官?”
“启禀陛下,此次陛下令臣暂代吏部,整治贪腐,臣以为,只有自己做了贪官做过贪官,才知道那些贪官们在想什么,会做些什么,让一个清廉迂腐的官员来整治吏部,对付那些大奸大贪,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怕最后适得其反,该整治的没整治到,不该整治的反而落马。”
景弘帝微微点头:“月爱卿言之有理,诸位卿家还有什么异议?如无话要说,就找月爱卿的意思办吧,自觉没有能力待在吏部的,可以回家种地了。”
几个侍郎面面相觑,看来皇帝是铁了心的要给这位公主撑腰,于是一起递上辞呈,索性来个釜底抽薪,大家全都走了,看她光杆一个,怎么把吏部带起来!
景弘看看辞呈,又看看月含羞,见她并没什么表示,便朱笔一挥:“准!”
侍郎们也没想到皇帝这么容易就准奏了。有些意外,意外怎么着都得留一留,给公主点压力,然后他们就坡下,以后这位公主在吏部就嚣张不起来了。可是,皇帝居然同意了,连一丁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
月含羞更可气,冲几个人道:“几位大人记得做交接,自己的私人物品可以带走,任何公文都不许带出吏部。另外我会派人跟各位大人回府,如哪位手上有官家的物品或公文,请全部交回,之后查到有公文丢失、私藏者,以重罪论处。还有,既然几位大人自视清廉,不会贪腐,我会着人查对各位的俸禄和实际财产状况,严重不符,又交代不出来源者,以贪污受贿罪论处。哦,对了,陛下,还有,”月含羞转向皇帝,“臣让人用万佛山观音寺处收缴来的铜质法器打造了一口功德炉,放置在臣的公主府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