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中砌了一座祭坛,祭坛上摆了一张白果木供台,四周轻纱薄幔,如幻如梦。
法事像模像样很正规,月含羞被领着先是到什么圣水池沐浴一番,换上特制的法衣,才被引领到神坛上。
月含羞很不习惯那身法衣,看不出穿了跟没穿有啥区别?真的就是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稍事抱怨,那小沙弥就古怪地笑答,在佛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有的女施主都是这样施行法事的,就算是宰相的夫人也不例外。神僧是得道的高僧,没有俗人污秽的想法。
小沙弥让含羞躺在供台上,含羞表示疑惑:“不用跪下来受法吗?”
“女施主依言便是。”
月含羞迟疑着躺下。刚躺好,就被小沙弥用供台上的铁箍禁锢了四肢,月含羞大惊:“这是干什么?”
小沙弥解释:“孽根寄居女施主体内,冥顽不化,如妖气魔障,若此孽根太过强大,神僧难免要与孽根一场恶斗,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所以,先将孽根宿主约束,以防它流窜出去为害世人。”
月含羞心里叫苦,说不定还真是被皇帝卖了……
一切准备妥当,小沙弥退下,法殿四周响起诵经和法器声,须臾,神僧一袭素色僧袍步入莲池,登上法坛,在一个法器中装了半杯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水,让含羞喝下。
喝还是不喝?喝,这水肯定有问题;不喝,就坏了暴君的“大计”,自己肯定会有问题。权衡之下,还是喝了吧。这法殿周围那么多和尚呢,就不信这个神僧能搞出什么名堂来。退一万步说,还有暴君和他的大内高手呢,就不信暴君真的不管自己死活。
“圣水”喝下,片刻后,那些诵经声渐渐遥远,眼前的人影晃啊晃的模糊起来。她使劲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法坛上异香扑鼻,几经坚持,眼皮还是越来越沉,神智越来越恍惚。
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四处游走,有好像有股难耐的热气在胸腹间游窜,感觉很不舒服。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好重,耳畔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手脚被固定着,没有办法推开那重物,重物弄得她好难受……
恍惚中,法坛上多了好多人影,晃来晃去,她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那些都是什么人。
手脚的禁锢解除,她被什么人抱下法坛。
好热,好难受,似乎只有紧紧靠着那个搂抱自己的身体才好受那么一点,她紧挨着那个人厮磨……
什么凉凉的东西喷在脸上,鼻子吸进一口清冽的冷香,顿时连打了几个喷嚏,清醒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暴君的脸。她抬手按着太阳穴,头好昏……
“醒了?”
“嗯……”她应了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裹着暴君的外衣,而里面,几乎寸缕不着,脸当时就成了红布。
幸好,黄德贵取来了她的衣衫,月含羞赶紧躲到没人的地方换好衣裙,这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