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太子是个仁德的人,选妃的时候还不忘眷顾山西的灾民……”
“太子是个体恤的好储君,他宽恕了贿选太子妃的父母,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太子还帮着一个被陷害入狱的弱女子洗清了冤屈……”
“太子过集市的时候都是牵着马走过的,担心惊扰了百姓,不像那些耀武扬威的大臣……”
“……”
庆祯听得都不好意思了,拽拽含羞的袖子:“他们把孤说的也太好了吧?孤有这么好吗?这些都是小事情,被他们夸大太多了……”
月含羞微笑:“百姓们都是小人物,他们看不懂那些所谓的朝中大事,只能看到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可这些在权贵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事,对百姓来说却是天大的事,跟他们息息相关。”
“含羞,孤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真心称赞,比那些假惺惺的恭维话听起来舒服多了。”
“别美了,时间到了,赶紧回选妃馆吧!”
女孩儿们轮流展示自己刚刚学到的才艺,有书画、琴、厨艺、制陶、插花、刺绣、拳脚……
轮到魏秋瑾时,交来块刚修好的手帕,上面一只鸡不像鸡,鸭不像鸭的东西,歪歪扭扭,不伦不类,简直……
连庆祯都不忍看下去了,这下,铁定被淘汰了……
经过宫中各局丞评定,最后选出才艺学得最好的五名女孩儿。
那五名女儿站在前排,面露喜色,今日被选上的,明天就可见到皇帝皇后,成不了太子妃,也极有可能成为太子良娣、保林,就算都混不上,能见到天子,那就挂上了号,将来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魏秋瑾学的最差,排在最后。
庆祯叹息,不免郁闷,这后面的选妃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前五名,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月含羞仔细看完各局丞对女孩儿们的评价后,这才抬起头,道:“前五名就是这次入选的秀女了,一会儿,你们跟着姜司赞和邓司衣去沐浴更衣,学习明天见驾的礼节。时间很紧,全套的宫廷礼仪是来不及学了,就拣明天能用得着的学,不要在圣驾面前失礼。”
站在最前面的五名兴高采烈跟着司赞、司衣欲走,却被含羞喝止:“错了错了,不是她们五个,是她们五个的‘师傅’。”
五名女孩儿的笑容顿时僵硬,有大胆地问为什么,月含羞不紧不慢,道:“我再说一遍,我们是选太子妃,不是选能工巧匠、乐师、画师,太子妃者,首先胸襟广阔,大度,无私,她的责任不是自己学会一首歌,一支曲子,一项技能,而是能不能教会别人一技之长,有没有领率后宫的潜质。能够用三个时辰把你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像模像样的教出来,就说明她们有这方面的能力。杜倩倩,李月娥,司马翎,白玲,还有……魏秋瑾。”
双打茄子一样的太子庆祯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魏秋瑾居然当选了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