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忘了件事,走的时候忘了跟城主打招呼了,他留在宁国都干些什么?”
“城主?你是说东宫无声?听说百岁蛊的解药是用他的血做药引制出来的,那么多人中了蛊毒,那岂不要用很多很多很多他的血?会不会失血过多?”
月含羞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庆祯:“殿下,您能不能成熟一点啊?药引而已,这么一杯血,足可以做出治好几万人的药!而且又不是让他一天挤出来这么多血……”
“我不是不懂吗……”
“……太子殿下,你父皇不是早就让你参政了吗?你不能什么都不操心啊……”
“是,可是他总骂我这也不行,那也做不好,反正在他眼里,我没一件事做对过。我母后也是天天絮叨,说我不求上进,不努力,其实我很努力了,可他们总嫌我幼稚,连话都不让我说完,跟你一样!”
月含羞眼光一动,一丝痛楚掠过:“你跟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很像,他也是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父亲,一个非常优秀的母亲,无论他做什么,大家都觉得没有他的父亲做得好,于是,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总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是个笨蛋。”
“是吗?原来天下不止我一个人可怜……为那个笨蛋干杯!”
“嗯,为你们两个笨蛋干杯!”月含羞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哎哎!你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这地方不能随便来……”
“小哥,行个方便,就让我见公主一面吧……”
外面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题。月含羞蹙眉,坐着没动,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庆祯却站起来要开门看,被她拦下:“别露面,不然就会被他们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