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属下错了,忘了郡主是女孩子,拿不动,这个行吗?”他还真换了一根烧火棍。
月含羞已经被闹得没脾气了,颓然坐下:“本郡主累了!饿了!渴了!等我歇够了,吃饱了,再教训你!谁去帮我弄点吃的?”
褚随遇在屋里喊:“你们这帮没眼色的小子,还不快去个人给郡主整点吃的!”
影四递上一块手帕:“郡主脸色总算缓过来了,擦擦汗,想吃东西是好事。”
月含羞这才发现,刚才那么一折腾,出了一身汗,心里那股憋闷难受的劲儿好多了,原来他们是……其实,他们也没那么可恶。
白羊解下围裙,一边擦手一边弯腰出来,褚随遇跟在后面翻看尸检笔录。
“这人是谁?”含羞问。
“他的身份牌没有了,脸上血肉模糊,身体开始腐烂,能辨认的特征很少。”白羊又补充了一句:“把脸毁成这样,杀他的人不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就是刻意隐藏他的身份。”
低头看笔录的褚随遇忽然拍拍白羊,示意他挪开,慢慢蹲下,用一根小棍在地上拨拉。
北城的街道多为土路,鲜有铺了砖石的,大概是当初建的仓促,缺乏排水设施,居民们用过的脏水总是随便泼在门前,碰上下雨下雪就更是泥泞不堪,于是便将灶膛里用过的炭灰洒在门前那些低洼泥泞的地方铺平道路。褚随遇在一堆新鲜的灰烬里拨出一块烧焦的黑木牌,虽然上面雕刻的魔兽图腾和文字都看不清了,但还是能辨别出这是一块身份牌。
褚随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用白布垫着小心地捡起那块木牌,包好,交给子鼠:“你亲自把它交给午马,让他赶紧复原身份牌!幸好少主英明,身份牌都是用阴沉木制成,根块铁似的,没那么容易被烧毁!”
“什么是阴沉木?”含羞好奇,多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