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美凤的不快流于面上:“浩然!还不快下来!你们……一个是天下城的长公子,一个是朝廷郡主,这样子成何体统!”
浩然赶紧从含羞绣床之上下来,回到母亲身边,满脸赔笑:“娘,您不是病了吗?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走,外面风寒,小心着凉……”
“我本是来谢郡主赐药之恩,却看见你们……你怎么可以冒犯郡主?论公,她是万人之上的公主,论私,她现在可是你父亲的女人!”
浩然的神情变得更加难堪。
含羞垂头不语,她还能说什么?解释什么?
“马上回书房,把《战国策》抄一遍,抄不完不许吃饭、睡觉!”
“啊……”浩然看到母亲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解释,灰溜溜离去。
两个女人僵持着,空气凝结了一般,小圆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武美凤突然“扑通”一声跪倒:“民妇求郡主放过浩然!”
月含羞被这阵势弄懵了,她很想去把武美凤搀扶起来,可苦于衣衫不整,无法动弹,只好道:“夫人快请起,您这是……”
“郡主和少主在一起,民妇不敢有怨恨,十七年来,除了生下浩然,民妇从未尽过人妻之道,一直是郡主陪伴、照顾少主,少主钟情于郡主也是情理之中。可浩然不一样,他是民妇唯一的希望和寄托,郡主既已委身少主,就不该让他们父子有隙,少主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您真想看到他们父子相残吗?”
月含羞心中凄切:“夫人言重了,血浓于水,他是不会为了我责怪浩然的,真要到了那一天,受惩罚的一定是含羞,夫人不必担心,含羞与浩然也绝不可能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