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王早已逃出射程之外,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命中,可那神箭手的铁箭却强势不减,两支铁箭同时笔直命中二王腿窝,二王应声而倒。
勃尔哈赤哈哈大笑,魏总兵脸上却有几分挂不住色。
褚随遇趁机过来和稀泥:“将军戡乱靖边劳苦功高,可汗手下勇士众多神箭无敌,都是令人敬仰的英雄。今儿时间不早了,郡主带病赶来为二位践行,咱们是不是早点出发,也好让郡主早些回去休息。”
“是是,今日劳动郡主大驾,不胜荣幸。只是这些女人……”
“是这些吗?她们都是什么人?”月含羞早就注意到雪地里瑟瑟缩缩站了百十号妇女,不知是做什么的,便问了一句,这一问可就又惹麻烦上身了。
勃尔哈赤立刻道:“正好请郡主说句话,这些女人都是从拓拔乌大营解救出来的,小王看她们无家可归,欲做收留,可魏将军就是不同意。”
魏总兵赶紧解释:“这些女子大都是我军将士的遗孀、子女,怎可与胡人为奴?”
月含羞转头问勃尔哈赤:“她们的境遇已经很可怜了,可汗为何还要使她们为奴?”
勃尔哈赤解释这是给她们一条活路,这些女人无家可归,不是饿死就是沦为乞丐。魏总兵却说有违伦常。两个人争执不下,又回到含羞来之前的问题上,最后赌气把这事交给含羞定夺,说郡主的身份最高,她说怎么就怎么。
含羞郁闷,看来这两人的礼物也不是白拿的,这两人谁都伤不起,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随随便便就决定了那些女人的命运。无争怎么也不吭声,存心要看自己笑话不成?真是小心眼。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决定这些女人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她们?
含羞走到那些女人近前,虽然她们身上都裹着冬衣和羊皮袄,可在这冰天雪地站久了还是冷得直跺脚,互相挤在一起取暖。看见郡主过来,纷纷跪下磕头,错落参差,行着并不规范的礼。
含羞赶紧弯腰扶起前面几位年纪较长的人,问:“快起来……如今你们的仇已经报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女人们闻言,哭作一团,如今家园已毁,举目无亲,有惨遭拓拔乌骑兵的凌辱,即使回到家乡,也会被乡人唾弃。含羞被众女的哭泣搞得六神无主。
无争悄悄给褚随遇一个眼神,褚随遇会意,来到含羞身后,道:“郡主,依属下之见,当下最好的安置就是给她们找个归宿。将军和可汗麾下有那么多将士,一定有不少未婚或丧偶之人,说不定会有彼此中意的。”
含羞点头,这倒是个最好的办法,于是问众女:“如果让你们改嫁,重新找个归宿,你们愿意吗?”
“只要有口饭吃,能活下去,但凭郡主做主。”
含羞回头:“魏将军,可汗,你们意下如何?”
两人原本各怀鬼胎,一个不愿费事安顿这些“累赘”,又不想被胡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