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扬起一个钱袋晃了晃:“我看过了,这里面满满的金银,随便路上我们怎么花都行。”
“啊!含羞,你居然偷天狼的钱?”
“这不叫偷,这叫替他保管财务,路上可以为他付吃住的账,多余的钱就当是我们照顾他的辛苦费。”
“哦……可是,含羞,你把七匹马都带出来干嘛?我们只需要四匹马就够了,余下三匹还要费心看管照料。”
“笨!留三匹给他们好让他们追上我们?除了慕容喜,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比较能打?”
捆在马背上的天狼忽然哼了一声,浩然色变:“不好,他要醒过来了,喜子,你那个什么东西再给他闻一闻。”
“费那个劲儿干嘛?”含羞拎起那包鼓鼓的钱袋,使劲在天狼后脑砸了一下,天狼便又昏迷过去。
浩然和慕容喜对视一眼,都不吭声了,继续赶路。
天亮时,三人停在路边一个茶肆休息,慕容喜担心带着个捆绑成粽子的天狼赶路太扎眼,便寻了几张草席把他严严实实裹起来,搭在马背上,乍一看,倒像是货物。
浩然喝茶吃东西,含羞却找到几个赶路的脚夫也不知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那几个脚夫兴高采烈从含羞手里接过一些碎银子,其中两个从七匹马中牵走两匹,向西边的岔道绝尘而去;另外两人牵走一匹,赶着一辆大车,向东边的岔道下去。
含羞这才上马,招呼浩然和慕容喜出发。这次浩然倒没有问愚蠢的问题,一看就知道是含羞故布疑阵要引开王母教的追踪。
又行了二十里,前面已至龙门,含羞却突然拐上向西的岔道。
这下浩然不解:“前面不远就到洛阳城了,为什么突然改道?难道我们不继续北上去跟爹娘汇合?”
“既然连你都知道继续北上可以跟爹爹汇合,别人难道都是笨蛋不成?我们离开大梁时,爹爹他们已经北上取道吕梁再向西出嘉峪关回天下城,就算他们一天只行五十里,我们行二百里,至少也要五六天才能赶上,随时都可能被王母教追上,那些疑兵只能拖一时,王母教发现上当,定然会沿着大路向北追杀,我们取道潼关、祁连山出嘉峪关,等他们意识到我们没有向北,再折回来,我们已在千里之外,就算他们再追,等追上时,已经到了天下城的势力范围,说不定跟爹爹也汇合了,还怕什么?”
“啊,含羞,回天下城三千里路,不会就我们三个人带着这么危险的天狼吧?”
慕容喜想了想,道:“郡主这主意虽然冒险,可也不是没道理。”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我没话说。”
三人一口气又赶了一百多里地,行至渑池,天已擦黑。
浩然看到含羞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神情及其疲惫,便道:“喜子,我们已经跑了三百里路了,那些人应该不会追来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就算人撑得住,马也受不了啊。”他不敢跟含羞提议,怕又被她教训,加上昨晚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含羞一天都没什么好脸色,想想还是躲着点。
慕容喜也发现含羞的气色很差,似乎一直提着口气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