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有点小委屈:“我本来脑子就不灵光,你们说话一个一个像打哑谜似的,含羞,你越来越像爹了。对了,那天在定陶,你跟爹爹先走了,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事越来越多了……”
月含羞要疯掉了,如果不是想离开无争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打死她都不会跟浩然同行。
此时此刻,在大梁城楼上,无争的眼眸同样望着逐渐消失的马车。
“少主,您真的放心让公子这么去汝州?”褚随遇显然忧心忡忡。
“本来有些担心,不过有了羞儿和慕容喜同行,我倒不担心他了。”
褚随遇表示赞同:“喜子经过王母教那一场磨练,成熟多了。”
无争只是“嗯”了一声。
褚随遇懂无争的每一个习惯,通常这帧酢趸在焉的答复,说明他在担心,于是小心地问:“那少主还在担心什么?是……担心郡主?少主本可以不必放她去的。”
“她说得没错,距离太近,所以她看不清我,也看不清她自己了。”
“那少主还能看清楚吗?”
无争收回目光,看了褚随遇一眼,微笑:“你想说什么?”
“随遇觉得,少主似乎是有点小小的迷失。随遇一直以为,少主有一双能看透乾坤的眼睛,不应该还纠结于儿女情长中。凭少主的手段,搞定一个女孩子,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