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这么闷在车里,早晚会闷出病,起来了。”浩然硬是把含羞拖下马车。
含羞极不情愿地被浩然拽着走,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无争,低着头做贼一样从他面前溜过去。
一路从烧焦的废墟中穿过,整个村落死寂荒芜。
“好好的村庄,怎么给烧了呢?这火也太大了吧?村子里的人呢?”浩然东瞅西望,忽然“呀”的一声跳起来,“白骨……”
含羞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残垣下一副零落的犬骨架。
浩然定定神,赶紧拉着含羞走:“别怕,是狗骨头,有我在!”
含羞并不是神经脆弱的女孩子,有点好笑浩然的过度紧张,不过既然他要表现,她也就由着他表现。她知道浩然的内心其实非常脆弱敏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他有个过于强大的父亲,无形中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无争的光辉。
经过一堆废墟时,含羞忽然止步不前,浩然疑惑,顺着含羞的目光看过去,那废墟中竟层层叠叠堆满烧焦的尸骸,在血红的夕阳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阴森……
在湖边吹了好一阵子风,浩然胸腹间那股郁气才稍稍消散,回头看含羞,正静静站在湖畔,凝眸一湖金光闪闪的碧波,目光迷离。
浩然走过去,与她并肩站着,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