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刚挺稳,王府管家就来禀报:“王爷,彭国公主和绿雅县主求见,已经在门外等了一天了,您看……”
含羞透过窗帘看见王府门外停了两辆香车,想必就是那什么公主什么县主了,忍不住揶揄道:“哇,王叔,这两位美人对您可是痴情得很。”
景龑皱眉:“别装了,什么王叔,我有那么老吗?”
含羞撇嘴:“那总比叫你‘王爷’好,‘叔’还是比‘爷’要年轻很多吧?再说,我姑姑嫁给了皇上,你跟皇上又是兄弟,我称你为‘叔’再合适不过了。”
景龑咬牙:“月含羞,你存心的是吧?好,既然你把辈分论得这么清楚,可千万别忘了东宫无争是你什么人!”
含羞装作很害怕的模样:“哇,你这样子好吓人啊,我好害怕啊!为什么我跟你论辈分你会这么激动?”
景龑哑口,瞪了含羞好一会儿,忽然一笑:“谁说本王生气了?对,是,我的好侄女,突然有了这么一个闭月羞花聪明可爱的侄女,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个人斗起嘴来就没完没了,那管家不得不又提醒一句:“王爷,公主和县主还等着呢……”
“不见,就说本王很累了,改天吧。”景龑直截了当打发了管家,便径直进府。
月含羞站在门口,看看那两辆香车,又看看景龑的背影,心下暗暗发愁,这个结究竟该怎么解开?太后不分青红皂白把这些账都算在自己头上,整得现在如果她不管,就成了东宫家乃至皇家的千古罪人似的,明明是这个变态王爷自己做错事,怎么弄得反倒成了自己理亏?太不公平了!
清晨,刘景龑还未睁眼,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勾人食欲的香味儿,似花香又似果香。睁开眼,却见桌上摆了一碗粥,两碟小菜。他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改规矩了?他人还没起床,早膳却先上来了。正好也饿了,昨天酒喝得不少,却没吃什么东西,肠胃正不舒服呢。
端起粥碗,今儿的粥也很特别,有玫瑰的芬芳,梦幻般的色彩,朵朵紫云当中若隐若现晶莹剔透水晶般的果粒。尝了一口,清香透彻肺腑,这好像不是府中厨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