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而高先达对他的所作所为表示完全赞同。

史坦尼斯只是被迫出兵跟随，如果他不出兵讨伐谷地的话，他就是下一个被讨伐的对象。

所以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是这场战斗的最高指挥官，因为他没有龙。

“你有罪！”旅焚看着莱莎徒利，“因为你们曾经涉嫌谋杀一个正直的年轻人。你们把他关在天牢当中，让风吹他，雨淋他，并且任由酷吏殴打他，最后还把他推下了山崖。”

“可是你并没有死……”莱莎说道，“我们并没有把你推下山崖！”

“我没有死是因为我命大。”旅焚说道，“我因为身子矮小，卡在了山崖的缝隙当中，后来一点一点爬了下去。”

旅焚总不能说自己有缓落术，基本就跟会飞一样吧？

他只有将自己的境遇说得离奇一些，才能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心里清楚。在座的贵族们都是见证。”旅焚说道，“我所要的，只是一个公正！我并不会杀你，只是给你一样的对待，允许你也跳下去。如果你能像我一样活下来，我承诺谷地将永远是艾琳家的领地。”

“不，不要……”莱莎哀嚎道。

“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飞，或者我让人把你们母子一起推下去。”旅焚说道，“虽然是受你的指使，但是所有的命令都是小劳勃公爵发出的。他在这份罪恶当中，也有一席之地。”

“不，我不同意……”莱莎彻底慌了神，“你没有权力定我的罪！对，你没有权力！这些事情要由国王陛下来定夺。”

“哦，这样啊！”旅焚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份有托曼授权的文书。

“这里有国王陛下托曼一世亲自写的文书，裁定你有罪。”旅焚说道，“在讨伐叛逆的时候，你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按照法务大臣的建议，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诛九族！”

“你可能不太理解诛九族的概念。”旅焚微笑着绕着莱莎转了一圈，“诛九族就是把跟罪人有关的亲属，从四代以前乃至四代以后所有能够牵连到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部杀掉。”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谷地贵族们世代通婚，在场所有的人都多少跟艾琳家沾亲。按照旅焚的诡异说法，他们全都得死。

实际上，劳勃曾经是琼恩-艾琳的养子，拜拉席恩家和艾琳家也有通婚，如果硬要细算的话，可能连高先达也能被划进去。

所以旅焚的话锋又转了回来。

“刑罚不重，不足以震慑叛逆。”旅焚说道，“但是国王陛下有好生之德，不愿大开杀戒。他表示如果罪人愿意自己承认罪行的话，就可以免除诛九族的刑罚。”

于是乎，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莱莎。

莱莎如果认罪自杀，他们就安全了！

莱莎如果死不认罪的话，他们很可能全都要遭殃。

所以他们现在心里恨死了莱莎，就等她开口。

但是他们却没办法直接说出那句：“要不你死了吧！”

莱莎沉吟了许久，两眼血红，抬起头来，仍然想保持一份贵族的自尊，道：“不，你不能定我的罪。我并没有谋反，我也没有想杀你。你这样说我，是不公正的！我要求进行七神审判！让神来定我的罪。”

“你要让谁来做你的代理骑士呢？”旅焚对此并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