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专门坑各路世子的一个人。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是被他坑到一喝酒就浑身抽搐的状态。延平郡王世子郑克爽被他弄得狼狈不堪,到最后还得假传圣旨帮他成为天地会的总舵主。而平南王世子尚之信则更倒霉,本来只是想摔个碗表现一下豪爽的,谁知道却被高先达误以为是摔杯为号,先下手逮了起来。
高先达问陈七梨道:“你在带我们去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你能够保我们的平安。然后在平南王府中的时候,你也表现得不慌不忙。在我们将尚之信控制住了之后,你还能够跑去救出平南王,你的信息蛮多的嘛!”
陈七梨笑道:“我是平西王阵营的契约者,如果对三藩再不多了解一些,岂不成了笑话?我跟你说能保你安全,就是因为知道了尚家父子的关系。尚之信狼子野心,控制不住局面的。一旦将尚可喜放出来,我们就安全了。”
高先达道:“恐怕未必吧。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以为你要跑了。尚家父子内斗我能明白,但是为什么他会相信你?我们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人,是外人。他难道不怕朝廷打压他吗?”
陈七梨道:“我们虽然都是外人,但是你有一点说的不对。你才是朝廷派来的人,而我不是。我是平西王阵营的。我手里有用阵营功勋兑换来的平西王手谕,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高先达道:“那也不对啊,虽然我们不同阵营,但是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我们深入敌营,孤军奋战,他又不知道我们的战斗力。单凭人数看得话,他将我们扣下来,或者至少将他儿子留在手中,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他又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陈七梨道:“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你对尚可喜的性格不了解。我却知道得很清楚。尚可喜是个老狐狸,只想保一家的富贵,根本不想搅入什么纷争。现在最有实力争雄的,其实是朝廷和平西王的阵营。他既不想反叛朝廷,又不想得罪平西王。当然三藩都是当年出兵镇压过前明反抗组织的,所以跟台湾根本不可能讲和。他只能在这两方里面选一个。他一见朝廷和平西王的使者都来到了他的地界,他就知道,朝廷和平西王现在的关系比较友好。他何不卖一个人情出来呢。”
高先达道:“可是他就这么将尚之信放弃了?”
陈七梨道:“在这种暗流涌动的形势下,让尚之信继位一定会害得全家被抄斩,反倒不如选一个能力小一点,但是野心也小一点的继承人。尚之信当了太长时间世子,早就已经等不及了。而且他连他爹都敢囚禁,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以他的性格,在两个势力面前都讨不了好。而且广东这里就这些兵力,跟那两个势力比起来都有些太小了。”
高先达道:“这么说来,这老头子帮我们是真心的喽?那我还真得帮他写封信推荐一下。”
于是高先达叫来了周培公,帮他拟了一篇文章,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又派人送给了康熙。
当然了,高先达也留了个心眼,将事情说得比较严重,暗指尚之信已经有了反心,派人抢占了提督的位置,已经被他就地正法了。请皇上放心。
另外,还请皇上下旨,请尚可喜带着尚之信北上。就算不想他们去关外躲清闲,留在京中看管,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归是安全的。
只要这一个老狐狸和一个小疯子不在南方压阵,剩下的总督、巡抚均是一帮依附权贵的无能之辈。
有我瑞栋在,广东永远是我大清版图中的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