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挥之不去(2 / 2)

我流着泪走了,可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又来了。柯总是把我晾在一边,与他的两位好友隽和小D守在电视机前看足球赛事,意大利联赛,欧洲国家杯,足总杯等,从不落下一场。柯总与隽大声喝彩或叹息,间或会争得不可开交,不D只是静静地观战,好象是对我的一种支持。

这时,我就默默地帮柯收拾零屋子,把神出鬼没的哲学、文学、历史等类型的书放回书架,将零散的手稿整理好,洗干净一堆脏衣服和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孰视无睹,我成了无色无味的空气!每次我几乎都是噙泪离去,然而总不能割舍那份越盘越深的情感。

这个暑假前,我狠狠对自己骂道:不能再想他,更不准去看他!但自己的心是不可违的。

这次,柯的电视机破例关着。三人以罕见的凝重商量着什么重大问题,原来,小D决定独自从广东驾摩托车到四川。小D文弱白皙,架副深度近视镜,书卷味极浓,竟萌发如此奇想与雄心,着实令我吃惊也令我对之刮目相看。

我照例帮柯清理乱糟糟的屋子。柯与隽联手剧烈反对小D:“你当是去福建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不D依然不温不火:“我去定的,权当试试自己的能力。”

柯让步:“偏偏我与隽都有抽不时间陪你去,嗯……这样吧,我俩帮你张贴张启事,多个人多个照应。”

“别别,一个人更利索,且我意在检验自己的能力。”不D连连摆手。

柯突然对我吼起来:“你胡搅些什么!你把我的书藏到哪儿啦?”

猛然一骇,手中的烟灰缸“砰”的脱手摔得粉碎,屋子一下子变得沉默了。第一个开口的是我:“小D,我随你入蜀道,我也是去定了!”所有的人都有吃了一惊,包括我自己,不知道这算不算伤心者的自我放逐。

小D载着我上路了,事前毫无准备,就连的物品都有是他陪我购置的,我发现原来男孩子也如此细心。

在广东境内,我的心里仍是柯的音容光焕发笑貌,不言不语,幸而小D也是不轻易开口的人。进入广西,他说:“你知道我的车叫什么,叫小E。你看它是我弟弟还是儿子好呢?”

我扑哧的笑了,原来他也会逗人。我就问:“你为何自称小D?”“并不是人人都能担任主角,我就是像鲁迅笔下的小D般的小人物,配角而已。”

我们的话就多起来了。他给我展现了一个与我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风趣机智。处事果断,知识丰富。他不时给我讲引起鲜为人知的野史故事,让我笑出泪水,还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听得我惊诧不已:“你哪来那么多古灵精怪的东西,你家是图书馆哇?”

他嘻嘻地笑着说:“都有是我杜撰的,可别当真!”

我们朝桂黔交界的山区奔去,蓝天一碧如洗,太阳如火地照射着万物,路旁的山峦,小块小块不规则的田地,疏落的家舍,都寂静而生趣,目光所及,备感美不可言,难怪有人说,快乐人看到的东西都是美丽的。

接下来,我们遇到了点麻烦,在南丹附近的岔道上,不知何去何从,四野无人,欲询无门,幸好突然像天上掉下了一个警察,古道热肠地把我们的地图摊在地上指点迷津。驶入贵州后,小E突然不吭也不动了,原来,肚中空空如也,一滴油也不剩啦。举目望,吓一跳,荒山野崔,似人无人区。无奈只得推车而行,盘山公路忽上忽下,晌午的烈日烤着我们。走了大约八公里的光景,正是脚如灌铅,大汗淋漓,唇干口燥,气喘如牛时,谢天谢地,终于到了加油的地方!

更倒霉的事接踵而至。刚进入四川,已知蜀道之难。天公竟不赏脸地下起了雨,在山路急拐弯处我们的车一个打滑猛地撞到山边,我被子甩到几米外的排水沟,沟下就是万长悬崖了,我惊恐慌得不能动弹。不D狂奔过来,焦急地帮我作检查,情况还算好,只伤了脚背,血肉模糊的,小D与车令人惊喜的都无恙。

当晚在一个小镇压投宿,半夜里我的伤口钻心地痛,浑身滚烫乏力不成眠。天亮时,我勉强支撑起来,趔趄地走出旅店,不D扶我一把,惊呼:“哇,好烫!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虚弱地答:“不要紧,走吧,要不会耽搁一天的行程。”他瞪圆了眼用命令的口吻说:“人都有迷迷糊糊的,能走吗?留得青山在,哪能怕没路走!”

他让我吃了退烧丸,安顿我躺下,就上街买了消毒水治创伤药调用绷带什么的,替我把脚包得严严实实。这一昼夜,他坐立难安,不是给我换敷额头的湿毛巾,就是伺候我吃药吃粥。

我第一次体会到男孩子悉心照料的滋味,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爱情应是发自内心地为对方作出最大的牺牲,而不求回报。面对这份不期而至的关怀,我迷惑、感动,甚至有点失措。

由于行程延误,学校开学的日子快到了,加上脚伤,我半途而废,在重庆乘飞机回广州,小D将单骑完成行程。分手时,两人都有依依之情,我说:“我真的好想陪你走完全程,日子过得真快呀!”他却不再说什么。

回来后,老惦念着小D的安危。一周过去了,10天过去了,他仍音讯杳然。

一日黄昏,我到学校后面的河边低头散步,忽的抬头见一个人笑吟吟地站在面前,哈,小D!

他满脸风霜,说:“我没回家,直接来看你。哎,脚全好了?”

太大太大的惊喜,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地颤抖:“你该先回家去,打个电话给我不得了。

“要知道,到我这他需多走一百多公里呀!

他温柔地笑着,款款地道:“知道吗?以前每次见你来探柯,又失魂落地回去,我好心疼。

我对自己说,若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万万不可让她受委屈。”

霎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们紧紧相拥,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

我们的婚讯传出,大家都大呼戏剧性变化。举行婚礼的那天,小D驾着小E,被一群摩托车骑士前呼后拥着轰鸣而来,把婚戒带在我无名指上,然后浩浩荡荡地把盛妆的我接走了。朋友们送了张巨无霸贺卡,是隽的手笔,图文并茂,大字标:运输爱情。大结局是多了个BB名叫小E。

那位未来的小F他爹被男傧多灌了几杯,痴人说醉言:“小F他娘,什么时候让小F载上我们,一家四口再运输我们的爱情。”

当蝎子爱上青蛙

在火车的卧铺上,朴林折腾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合了眼。眼是合上了脑子却没停,翻来覆去的糟心的还是那件破事:回去怎么跟她开这个口。

临来珠海前,小琴似乎就有了预感,那一个月里突然就变得特别的缠人,课不上了,吃饭跟着,上街跟着,周末跟着,不是周末也跟着。最后一次课程设计,朴林在实验室里窝了两个多小时,小琴也跟着在外头杵了两个多小时。那天的风飕飕的,象是长了眼的猫爪子,一个劲的往脖里钻,待朴林从实验室里窜出来,还没来得及一蹦来高喊声:过了,小琴一头就扑进了朴林的怀里,脸红得就象个冻柿子,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蹭得都有些咯人,头发上也全是露水,十根手指根根成了红罗卜,看着那个叫人心疼。

他想起了临别时候的小琴给他讲得那个故事,说:蝎子到了河边求青蛙驮它过河,青蛙不答应,怕蝎子扎他,蝎子说不会的,我扎你我自己也就会淹死的,青蛙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到了河中央,蝎子终于还是扎了青蛙,在沉下去之前,青蛙问蝎子,你为什么要扎我,蝎子回答,对不起,这是我的本性。

本性,小琴哪能不知道朴林的本性,玩浪漫玩缱绻玩深沉玩文字,玩得能让人刻骨铭心,可玩终归只是玩而已,本性就是花心,甭管嘴皮上说得多漂亮,样子多道学,说起情话来多认真多真诚,那心压根就收不住。朴林也明白了小琴在离别的时候为什么特别的反常,也许这样的别离对于别人只是一件平常事,大学同学里四年异地爱情靠电话情书上网聊天都可以派遣相思意的大有人在,但这对朴林就是一不可能,小琴懂,朴林不懂,他以为自己能收能放,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确信自己能够控制周围的一切,理所当然也包括了掩藏在身上的那点子兽性。

签约后,朴林分到了ISO办公室,办公室一共四个人,经理是一个副总兼着经常出差,主管去天津组织新办事处去了,剩下一个叫阿蓝的文员,再一个就是朴林了。阿蓝是个标准的古典美女,只是还有些稚嫩,身上的女人味不足,眼神也单纯。经理和主管离开后,阿蓝就没了主心骨,每天窝在办公室里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每天都是数着秒熬时间。朴林劝阿蓝应该不断的充实自己,少做点浪漫的白日梦多学点东西才是正途。周末的时候,阿蓝让朴林陪她去买书,朴林表现的很正经,没有在过马路的时候故做不经意的搂阿蓝的肩,也没有在拥挤的书市里拉阿蓝的手,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在刻意的掩饰着什么。逛书市时,朴林接了个小琴的电话,没有对阿蓝回避,样子表现的很亲昵。

阿蓝问:“是女朋友吗?”

朴林说:“恩那,长沙的。”

再过十天朴林就要回长沙交毕业论文拿学位证了。朴林有预感,今天会发生事,他再次告诫自己,要谨慎,不仅仅是为了远方的小琴,为了保护阿蓝幼稚的心,还有自己在这个公司的名声。

在咖啡厅,朴林提出要坐在夕阳夕照的位置,阿蓝问要喝点红酒吗,朴林拒绝了,还故意调侃说挺贵的东西,喝在我这样的粗人嘴里糟践了,还是来点咖啡实际。阿蓝说很感激朴林,说以前感觉自己是公司的花瓶,很想不做花瓶却除了花瓶什么也不会做,是朴林帮助了她,只有朴林提醒她不要做那种浪漫的白日梦。阿蓝顿了下还接着顾自说,她说她知道朴林在长沙有女朋友,说自己确实存在过那样的想法,拼命在忍住,压抑,但今天你要走了,我不得不说,因为我决定离开这家公司。说到这的时候,阿蓝哭了,朴林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该做什么,甚至他想假如他马上拥抱她,亲吻她,然后径直去楼上的包厢,那就什么都成了,但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要守住,这不比学校,这样的错误足以让一个年轻人失去周围人的信任……

朴林把阿蓝送回了宿舍,却没有进她住的宿舍楼,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他最要好的哥们,朴林把到珠海的前前后后都这哥们说了一遍,也包括那个青蛙和蝎子的故事。哥们听得很认真,他对我和小琴的事也一清二楚,他说:朴林,有两点你要注意一下,不过不管我说什么,也不管你怎么做的,你都不能跟小琴说我说了些啥。“第一,不一定你就是蝎子,别人也可能是蝎子。第二,与其想着千里之外的那件旧衣服,还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件新衣服。完了。”

哥们的话对朴林触动很大,有点醍醐灌顶的意思。朴林决定打电话给小琴,他们其实通话的频率并不高,小琴的声音一般都很平静,很难勾起人说情话的冲动,不象在一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我爱你”三个字轻易的流出来,电话里要说出这三个字来,总觉得有褶子,不自然,说不出口。这一次小琴的声音也一样,朴林说自己再过十天就回去了,小琴也没表现出特别惊喜的意思出来,假如是前几天,朴林一定会认为这大概是因为小琴怪自己太忽略她了,生气了,需要自己回去以后哄一哄才会好。可今天朴林多了个心思,莫不是小琴也成“蝎子”了吧。

挂掉小琴的电话,手机里出现了一条来自阿蓝的短信:“祝你幸福。蓝”。假如是如“好想好好爱你”“只怪我们相遇太晚”的话,朴林可能还能守得住,因为这表示还有机会,可以先回长沙观望一下再做决定,用句套话说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但这样子就把朴林推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绝境,即便是被选择,也要在对方心里的天平上获得同等的地位,这样才公平。朴林宁愿相信这是阿蓝处心积虑的举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相信阿蓝也可能变成“蝎子”,他决定了。

他打电话给阿蓝,说现在愿意见我吗,阿蓝说愿意。他们又一次约在咖啡厅,和白天不同的是夜间夕阳夕照的那个位置旁朝街的玻璃上挂上了蓝色的窗帘,窗帘上全是幸福的标记,桌子上多了三支蜡烛,烛光把阿蓝的脸映得红红,水晶般的瞳孔里能看见烛光的跳跃,睫毛更美了,一个吉他歌手唱着《很爱很爱你》,咖啡厅里坐着都亲密的情侣,缱绻温馨的咖啡奶香弥漫着四处皆可感觉到。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八点的时候,朴林手机响了,显示的是哥们的号码,哥们问:“怎么样了?”手机铃声也把躺在旁边的阿蓝吵醒了,她问,“谁的?她的?”哥们听见了,贼笑着说,“好家伙,明白了。”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看着熟悉的长沙站台,朴林对自己说:到了。出了站他稍微张望了一下,小琴并没有来接他,最后一次通电话,小琴也并没答应说要来接他。他很失落,又闪过一丝侥幸,他希望小琴突然从身后扑过来,又不希望在车站看见小琴,重要的是,在进的士前最后的一个张望,小琴没有出现。

朴林回到寝室,放下行李,哥们拉他喝酒,朴林说好,两人要了最喜欢的牛肉火锅和四瓶小茅台。话茬子打开了,朴林说自己做事不讲究,事情做过了,对小琴不住,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哭了,情绪不好的时候酒劲特别容易上来,又吐了,吐得一地都是。朴林的行为象是在作秀,好像自己多痴情多有良心一样,事情做了还一副不敢面对的雄样,一个劲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可笑极了。哥们兴是早看出来了,也没点穿,没一搭有一搭的安慰他,朴林心里清楚的很,他没伤到那一步,他甚至希望小琴就已然变成了只“蝎子”,正和别人缱绻着呢,虽然这有点伤他的虚荣心,但总比伤着他良心好,尽管已经所剩无几了。

哥们把朴林扶回寝室,安顿着睡下,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情绪发泄后朴林的精神显得异常的矍铄,他想打电话给小琴,可又不敢打,他愿意这么拧着,他倒要看小琴到底什么时候主动打过电话来。时间指到11点,手机终于响了,是小琴的电话,通了。

一个问:“回来了?”

另一个答:“回来了。”

一个又说:“回来了好。”

另一个又说:“恩,好。”

两人同时:“哦,啊……”

一个说:“你先说。”

另一个也说:“你先说吧。”

……

一个再说:“我们分手吧。”

尽管朴林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听到“分手”两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沉到了谷底。

朴林答:“我们分手吧。”

只愿陪你过一生

大三那年,我是在追求爱情中度过的。我对每一份爱情都充满着无限向往与憧憬,渴望自己能拥有一场童话那般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爱。二十几岁,我觉得正是青春期对甜美爱情的一段欲望交织。

当紫香槐盛开的时节,我时常一人孤僻地坐在树荫下木制的小板凳上,安静地看着蓝天那朵朵飘动地白云。多么羡慕天空中鸟儿成群结队无处地飞翔;羡慕大多数人拥有牛郎织女那般轰轰烈烈的爱情;羡慕两片碧绿的叶子可以整天快乐的偎依在一起。是的,在我心中,在这个青春阶段,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爱情永远象征着幸福的真谛!

也在这个时候,梦出现在我的面前。梦是这所学校里人们公认的漂亮女孩,是天生丽质、活泼开朗的富家“公主”。她有干净白皙的皮肤,长长的头发,细致的脸蛋上有着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一笑起来,嘴角露出完美的弧度,呈现一对好看的小酒窝。她柔细嫩的身材,却不显娇弱,呈现出一副美美使人和蔼的姿态。

开始的时候,我常常会利用业余时间特别是在晚上去图书馆啃,查资料写论文。因为我觉得只有在晚上才能够安心地吸收到书中的更多知识。那一次由于匆忙,在经过楼梯走道拐角处一不小心,和她碰个满怀,她手中的书本零乱地散了一地。我看着她,一时间紧张既然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啊。”我连忙向她道歉,脸上却有点发烧。

“没有关系的!”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漾开在脸上,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我给你捡起来吧”说完我弯下腰迅速去捡起地上七零八乱的课本。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她抿嘴一笑,低下头和我一起拾起散落的书本,她的长发散散地坠下来,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芳香。

“真的不好意思,怪我刚刚太过匆忙了。”边说边整了整捡起的书本,赶紧递给她。

“梦梦,我来帮你拿着吧!”又一个暖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女孩接过我手中的书本给了我一个浅浅地笑。

“她是我同学沈林”她指着她给我介绍道,然后又说,“你真的很客气,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时间,我看着他俩,脸蛋好像更火辣了些。居然第一次在女孩面前大胆说起她们的名字好听。

“是吗?”她神秘地看着我,“我姓张,名梦梦,谢谢你的夸奖,好像别人都这么说过。”她的眼睛在笑,嘴角露出完美的弧度。

“恩”我努力点点头,内心充满温暖。

那次,她温柔、善良、可亲的微笑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想我真的会是喜欢上她了。

无论什么时候,在整个校园里我开始默默地关注着她,希望与她再有过一次美好的邂逅。也许是上苍的特意安排,也许是我们真的有着缘分的际遇。很多个夜晚我都会看见她和她的好同学在图书馆某个地方安静地看书,彼此的距离就这样被一条不长的走道隔着。

那一天,我想我真是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偷偷的朝着她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望去。良久,她似乎体会到外界有一种从瞳孔中发出炽热的光朝她的方向射去。她抬起头,一脸眉清目秀,把美丽的眼神投向我这边,示意我过去。我的神情略微紧张起来,便小步走过去,在她的位置边自然坐下来与她驻足攀谈。

她满脸惊讶,惊喜叫道,“你大多时间都会在这里吗?”

“恩”我点头应允,假装问道,“你们也是吗?晚上也会来这里看书学习。”

“噢……不,我喜欢文学就经常利用晚上的时间来看些偶像剧的罢了,至于学习,我想就不算是吧!”她缅甸一笑,嘴巴永远那样甜。

就这样,我们真的是认识了。我会每一天同一时间陪她在图书馆看书,为她占位置,与她一起探讨里主人公的情感历程。为她买上她最喜欢吃的冰淇淋,陪她去逛街,一同去学校周边的公园散步。期间,她送过我最为珍贵的礼物,会在我生活最为困难之时给予我最温暖的帮助。她总是那么好,好到一点不吝啬,不掺假。几次,我也努力过为她送些小的礼物,但她总是拒绝,坚定不肯收下,还说我的好意她已经心领,以后不准随意拿钱买些没用的东西。我知道梦梦是个富家“公主”,从不会缺少过什么东西,那以后我不在执意,我们就这样默默熟悉,彼此关怀着,约束成为彼此的诺言,谁也没把内心保留很久的那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