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巨人的强悍,这些佤族寨民跟蚂蚁虫子也差不多,要么不会注意,要么就是一脚踩死的结局,不可能会让寨民有机会躲到圣地来。
他心里琢磨着,同时距离圣地也越发的近,将圣地里的悲号也听得越发清晰,那是数不清的男女老少的哭嚎声混在一起,裹挟着怨气冲天而起,估计这时候退到百里以外都还能听到。
悲号声嘶哑难听,却偏偏极其刺耳,听久了会不由自主地心生烦躁,从而滋生出怨气来。
难怪睚眦不愿意来这里。
姜婪思索间,已经踏入了圣地入口,无数嚎哭声密密麻麻地往耳朵里钻,姜婪脚步顿了顿,暂时封闭了听觉,又确认了睚眦的状况后,方才完全踏入——
圣地还是那个圣地,燃烧的火把照亮无数的人头桩。
然而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是,这次木桩上的人头,竟然都是新鲜的、淌着血的、活生生的人头。
枯骨长出了血肉,腐肉焕发了新生,所有祭祀的人头都仿佛回到了刚被砍下来的那一刻,不看颈部以下,他们容貌鲜活一如生时。
但纵观全貌,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头被挂在木桩上,被禁锢在竹篮里,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
一个个人头怒瞪着双眼,大张着黑洞洞的嘴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怨恨还有悲伤痛苦。
一道道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便形成了洪流,将走近的姜婪与睚眦裹挟起来,似要让他们也尝一尝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姜婪强忍着不适,目光在人头桩上一一扫过。
这一看,却发现了许多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