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阴天的缘故,今天的三水村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村口还站着个有些驼背的黑瘦男人,看见他们的车就招了招手,看身形穿着,应该就是村支书黄友田。
姜婪在村口的大树下停好车,黄支书便迎了上来,待看见姜婪和薛蒙时神色怔愣了一下,搓着手问道:“昨天的女同志怎么不来了?”
“我们是她的同事,领导安排我们轮流过来。”姜婪总觉得他一上来就问肖晓榆有些奇怪,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男人黑黑瘦瘦,比他矮一个头。具体年纪不知道,但只看他脸上风霜,估计有五十来岁了。手掌宽大粗糙,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连面容也带着庄稼人独有的憨厚。
“这样啊,快请进,昨天两个同志帮了我们不少忙,还说要给我们解决困难哩。”
黄支书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之后就没再多问,只热情地招呼他们去家里先坐,又问他们吃了早餐没有,喊着自己婆娘给他们煮几个鸡蛋。
姜婪和薛蒙在路上吃了面包,自然连忙推拒,说自己吃过了。
三水村实在是肉眼可见的贫困,就是他们没吃早餐,也不好意思让村支书破费给他们准备早餐。
见他们确实不是客气,黄支书也不再劝说,先带着他们在村里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一下情况。
三水村的住户不多,姜婪数了一下,也就三十多户人家,跟资料上显示的四十五户有些出入。好些房子都空置落了灰,没有人住。
姜婪心里疑惑,就多问了一句:“这些空房的主人是都离开村子了吗?”
“是啊,都走喽。”黄支书看了看那些空置的房子,面上越发沧桑。
“就剩下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守在村子里等死。”
薛蒙跟外公亲近,最听不得老人说这些话,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