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莫要强人所难,你既明知茶水有问题还让徐昭仪喝下,你是何居心!”江修仪上前:“‘花’茶亦有可能是送来永福宫后被人作的手脚!”
“小小修仪这没你说话的地!”贤妃一把将江修仪推开,直视徐昭仪与皇后两人:“皇后你也别想随便圆过去,往日你爱偏袒徐昭仪便算了,今日事情牵扯到我永福宫,皇后无论如何都得给本宫一个公正!”
“贤妃在质疑本宫不公?”皇后眼光骤冷。
“皇后行事做派人人看在眼里。”贤妃上前将茶壶一推:“本宫不耐烦跟你们嗦,徐昭仪如果不能拿出证据辩解,今日便将这菊‘花’茶吞进肚中已证清白!”
那壶内滚烫的茶水在贤妃的动作下猛地晃出,一小瓢泼到地上。江修仪站在前头,茶水直晃晃往她绣‘花’鞋淋去!
江修仪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挡,贤妃手腕被撞力道不稳茶壶“哐当”一地声砸破在地!
茶水渗透进地,袅袅热烟升起转眼被寒冷的空气冷却,茶水碎瓷散了一地。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皇后目光沉‘吟’,贤妃怒目瞪向江修仪,徐昭仪则板着脸丝毫不认输。
‘床’榻上的余清艰难地撑起身子,虚弱道:“各位姐姐莫伤了和气……”
云绾容上前扶住余清,不让她起身离榻。她沉着脸,道:“朱儿巧巧愣着作甚,还不将地面收拾干净。”
“是是,奴婢这就去。”朱儿慌忙从后头行来。
她蹲着身子,伸手捡起一片瓷渣放在手心,一条褐‘色’的丝黏在洁白的瓷片上,朱儿没有注意,又捡起了一片。
殿内气氛太过凝重,朱儿只想快点做完差事好退下,孰料手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痒痒麻麻的。
蜈蚣小半寸长,好像刚出生不久,细细长长的模样足以让朱儿一个寒颤。再低头看去——
“啊!!”朱儿蓦地尖叫,吓得连连倒退。
“主子面前岂能容你喧哗!”贤妃眼刀子嗖嗖甩过去厉声呵斥。
“娘娘……娘娘,蜈蚣啊!好多蜈蚣!”朱儿浑身发颤。
只见地上陆续有东西爬出来,一条两条、十条二十条,密密麻麻地从地砖底下钻出朝四周扩散!
众人脸‘色’骤变,不约而同地后退。
云绾容沉脸看向茶壶碎地处,整整的一壶茶水居然全部渗透进去。
要知道宫里一景一物全由工匠用心巧置,就算打翻了茶,没垫地毯的地方,茶水不该如此迅速干涸才对!
“来人,将地砖打开!”云绾容大声呵道。
殿内的小太监看过皇后脸‘色’,有两人上前直奔碎瓷处蹲下。原本镶嵌的地砖在太监抠挖下渐渐松动,小太监左右看看,哈腰跟宫‘女’借了发簪往地上一撬
整张砖居然被轻易地撬起,众人朝砖底望去,被茶水润湿的褐‘色’泥土,还有几条螃蟹在挣扎扭动!
众人凛然。
“贤妃妹妹,你是不是该解释下?”皇后冷声质问。
贤妃脸‘色’黑透:“臣妾同样刚刚知晓,恐难给皇后娘娘答案!”
云绾容看向余清稍显苍白的脸,轻轻将她扶趟在‘床’头软枕上,起了身。
只见她随手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给余清斟的菊‘花’茶,二话不说随意朝地上一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