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忠满腹疑‘惑’地看着清冷走远的云绾容。
早已折返的檀青将披风披在云绾容身上,云绾容不言不语静步走回熙华宫。
檀青看出小主的反常,一路跟随不敢多问。
曾经风光无比的京官转眼被贬谪逐出京城,此事以让朝廷上下为之震惊,云家的变故好像长翅膀似得传遍后宫。
云绾容回到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屏气凝神站在前边不敢说话,熙华宫如被‘阴’云笼罩,上上下下小心观望。
云绾容走后不久,消息很快就传到下边人耳朵,含笑久等不见主子回来,心中越发焦急。
她见宫‘女’太监三两做堆傻站着偶尔嘀咕,呵斥道:“都站着作甚,活都干完了?”
小宫‘女’忙不迭散开各自干活。
含笑在‘门’外眺望主子身影,没多久见云绾容缓缓归来,连忙迎上:“小主,还好罢?”
“进去说话。”云绾容淡声道。
檀青给含笑个提醒的眼神,怕她口无禁忌问到不该问的东西让主子心烦。含笑得了提示,按捺住不安的心沏茶奉上。
云绾容心思不在茶上,不等含笑开口,她便说道:“云府恐怕不好了,日后你等行事务必谨慎,宫里人都等着看本小主笑话呢。”
“那皇上的意思是……”含笑最担心的是皇上对小主的心意是否因此改变,若皇上因此厌恶了小主,小主想再出头就难了。
“皇上的心思此是我等能琢磨透彻的?”云绾容冷冷讽笑。
含笑听出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但她回想皇上以往对小主的各种上心,觉得皇上心里肯定有小主位置的,不然以前做的那么多是为什么?
“小主,皇上可有说要处置你?”含笑问道。
“他不说本小主才觉得可怕!”云绾容想到方才御书房的对话,依旧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目光微敛,细细分析。
此事最让人疑‘惑’的是,云书缜为人臣子应该最明白帝王的忌讳,为何明目张胆第将权势收入囊中。
如果说当初他从先帝手中接过是情势所迫不得已做出谋权的假象,那么现在皇帝登基三年,一切渐渐平稳,为何仍不肯将东西‘交’出来?
如果说云书缜真的起了贪图之心,甚至妄想得到不该有的东西,比如说皇位,那么他应该小心谨慎粉饰太平,怎会轻易盖上印章?
皇上曾说云书缜年轻时忠心而进取,为何如今一副好死不如赖活没上进的状态?
信纸上的印章,会不会是有人模仿刻了个假的?或者那封看似毫无疑点作为证据的信本来就有什么不对?
一连串的猜想从云绾容脑中闪过,云绾容抓不到重点。若无意外,云书缜被贬之后,云家很快被逐,或许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