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额角熟悉地一蹦。
“云婕妤,熟阳湖贡蟹到了,原本见你忍得可怜打算不忌你口,看来不必了。”
“哎呀皇上妾身记起来了!姐姐说负天下人,莫负己。”
齐琛笑了:“云婕妤好记‘性’。”
“那是那是。”云绾容笑眯眯地凑上去:“皇上您老厉害了,为何妾身和姐姐们都没看见你?”特么的你在哪个旮旯偷听啊,下次绝对要小心!
齐琛恣意地坐着,他从不顺云绾容的话题说话,反问道:“余充媛的想法与众不同,不知云婕妤是否认可?”
“妾身猜姐姐的意思是,要多为自己着想,莫辜负自己。”云绾容歪言曲语的瞎扯本事随口就来,听着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她瞅见皇帝审视般的目光,小心肝颤颤狗‘腿’地加上一句:“不过皇上您不一样,妾身负了自己也不敢负您啊!”
“云婕妤拍马屁的功夫渐长。”齐琛睨她一眼。
云绾容见警报解除,腆脸凑前搂着他,仍觉不够得寸进尺道:“那皇上呢,会不会负了绾绾?”
齐琛嗯哼一声。
艾玛,什么意思?云绾容好生蛋疼,皇上,就算你说假话哄哄我也好了,太没情趣了你!
好吧,跟皇帝说情趣,她又天真了。
当云绾容以为话题就此揭过的时候,齐琛说话了,声音淡淡的,带着几许低沉:“莫想不该想的,朕能给的都会给你。”
那……若有一能给的都给完了,是不是就此结束?云绾容好想问他,但如此丧气且不自信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搂着他微微失神,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或消失或沉寂在后宫中的‘女’子。
也罢,余清说得对,后宫‘女’子最怕失了心,将心‘交’付给‘胸’怀天下的帝王,多半最后辜负了情深狼狈收场,倒不如一开始有所保留。
要知道她进宫前就未敢想全付霸占皇帝的心,有她小小地方就够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以后余充媛的话,听了就好,莫往心里记。”齐琛皱眉。
想明白了的云绾容轻松不少,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下:“外面是非太多,妾身愚笨,听皇上的就好。”
论心计她比不过皇上,顺着皇帝的意不会有错。
皇上兜这么大个弯,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吧?云绾容应得痛快,心里却腹诽,想想她该感谢皇上没甩下句“以后别跟余清往来”。
齐琛今日只是过来说说话,前朝还有大堆事情要忙,没多久便回御书房了。
连续三日,皇帝都是午后过来,稍微坐坐便离开。不知什么缘故,余清来得越发勤快了,贺丹娘跟着她来,又跟着她走。有时两人留在熙华宫用膳,不过每次见皇上出现,她俩又走了。
含笑看得直皱眉,又不能将人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