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况，随后看向柳小念，“我在外面等你。”</P>

柳小念跟他对视，随后点了点头。</P>

陆景南又关上门出去了。</P>

柳小念看着眼前的柳心生，她像是隔着自己的很多年去看那个弟弟。</P>

然后柳小念很慢也很艰难得开口，“你.......为什么......”</P>

实在是心里堵的喉咙里都是疼痛的，她最后还是低头，扯过那张纸，又在纸上写。</P>

其实他们可以用手语沟通，但柳小念没有那样。</P>

她在纸上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P>

她把纸递过去。</P>

柳心生盯着那一行字，触及到回忆，他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但都是不堪回首的。</P>

柳小念见他垂眸不言，知道他不想说，就将纸扯回来。</P>

她只想问最想问的，她在纸上写，“为什么没有回来？”</P>

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他活着的话，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过。</P>

柳心生又垂眸盯着那张纸，许久后，他抬眸去看柳小念，“是我不懂事，让你们失望了。”</P>

其实是为什么呢？那些记忆是不堪黑暗的，当年他被江和救了，但是因为被火灾倒塌的书柜木板砸到了腰，他重伤瘫痪了两年，那真是好不堪去回想的日子。</P>

他不愿意去想，所以修长的指骨交叠在一起。</P>

柳小念又写，“那你现在还不回去看看爸妈吗？他们都老了。”</P>

看到最后那句话，柳心生的眼圈就红了，就是再冷漠的内心，也无法面对这个。</P>

柳心生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他说，“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一堆烂事情，会回去请罪。姐，爸妈，辛苦你再帮我照顾些日子。”</P>

柳心生说完这些，不等柳小念再说些什么，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医院还要值班。”</P>

柳小念想要留一留他，可是又听见他要回医院值班，这是工作，她到嘴边的话就都咽了下去。</P>

她起身跟在柳心生身后，就算再有隔阂，要分离时，那种血脉联系着的不舍，都是真的。</P>

柳小念跟在他身后，用力的组织着语言，“我，送，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