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琼华闻言美眸沉了沉,旋即肃声问道:“打晕的?那你被打晕之前可有瞧见是何人打晕了你?”
家丁拧着眉心思索了好半晌,依是无果,只能摇摇头,满面苦恼,“似是瞧见一男一女拥在屏风后……”
袁如兰眸光一亮,急急地质问道:“可瞧见模样了?”
“当时厢房内光线昏暗,不曾瞧见模样。”家丁搜寻了好半晌记忆,最终却是摇摇头,他的面颊因着窘迫而涨的通红。
周遭逐归寂静,众人心思各异,有想开口挑破些什么,但又碍于谢稹不敢言语的过于直接,可终究是有人不肯放过萧妧,譬如孙莺莺,“萧妧,你当时在何处?”
孙莺莺是与萧妧有些仇怨的,只因她心爱的表哥孙崇心上人是萧妧,为此她可是找了萧妧不少麻烦。
萧妧皱了皱粉嫩的琼鼻,略显不悦,“怎的又扯到了我身上?一男一女就必得是我?”
“眼下是你出言不逊伤了老侯爵夫人,你不好好认错,竟这般态度?难道萧家的家教就是这般吗?”不知从何处蹦出个嫣衣姑娘,黛眉一横,便急声斥道,若非年纪尚小,这般口吻可真该被当做是谁家得脸的大娘子了。
前主的记忆里并无此人,所以萧妧也不知这姑娘是谁家的,也不知是否得罪的起,但碍于对方言辞过于锋利,萧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位姐姐此番话说的实在是诛心,猛然间让我忆起句极其贴合此情此景的诗‘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萧妧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神情愈发微妙了,甚至萧妧余光还瞥到了谢稹唇角微微上扬,旋即微微垂下了眉眼,掩下几分笑意。
“你!”嫣衣姑娘恼了几分,指着萧妧支吾了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最终却是被自家主母扯回了座位,竟是不曾有半句歉意。
这便是古代,若是没有权势,旁人便是可以如此踩在你的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