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收回打量苍舒澜的视线,站起身往外走。</P>
苍舒澜蹙眉,有些愠怒地问:“去哪。”</P>
“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P>
秦慈脚步未停,手里的葡萄往灼光手上一放平静地说。</P>
灼光下意识看着站起身的苍舒澜。</P>
“脾气越来越坏。”</P>
苍舒澜面色阴沉着说。</P>
灼光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不敢接话,心里不自觉想:不是你惯出来的吗?颂娅的脾气什么时候好过。</P>
“蓬术和帕坤那废物不一样,你带人跟着她去。”</P>
苍舒澜摆摆手,从灼光手里把葡萄拿回来,剥开皮自顾自吃着说。</P>
他不爱吃甜的,但颂娅喜欢,这小鬼从小就喜欢这种甜的发腻的玩意儿。</P>
只要把她在乎的都处理掉,她的眼眸里就只有自己。</P>
似乎,这是最直接的方式。颂娅这一身反骨,全都打碎了重新接上不就行了?</P>
灼光下意识抓了抓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那不是颂娅给他的吗?</P>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脸色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苍舒澜,算了,葡萄哪有命重要。</P>
只是试剂的事情让颂娅知道,真的可以吗?</P>
澜哥到底在想什么?</P>
灼光再抬眸,就看到了苍舒澜盯着颂娅的背影,好像猛兽看到了猎物一般,眼底都满是胜利者的笑意。</P>
秦慈手搭在车门上,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P>
苍舒澜如果已经得到了这个东西,那又是为何而来,如果仅仅只是试剂,这个事情灼光就能办了。</P>
他在这做什么?</P>
“颂娅。”</P>
灼光走过来看着她还没走,还是叫住了她。</P>
秦慈侧目看着灼光,歪头表示疑惑。</P>
“你和萧城暮领了华国结婚证的事情,澜哥已经知道了。”</P>
灼光说完,不等她反应,转身离开了。</P>
秦慈站在原地,半阖着平静的眼眸,双拳紧紧握住。</P>
她上车一手搭在车门上,难道苍舒澜的目标和倪娟根本没关系,也不是自己,他昨晚问自己那件事。</P>
难道苍舒澜的目标,根本就是……萧城暮?</P>
秦慈有些烦躁地用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果然事情的大方向还是按照她预估的方向发展了。</P>
她掏出脖颈间挂着的哨子,手不住地摩挲着它。</P>
良久,驱车离开,她知道,身后必定有尾巴。</P>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