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中，秦慈跟着萧城暮进去，看着病床边照顾陈江雪的是李盼娣，她一点都不意外。</P>

“警官，女娃娃……这……刚醒过来。”</P>

李盼娣双手不住地互相揉搓着，紧张地缩在病床边，根本不敢抬头看萧城暮，还是吞吞吐吐地呢喃着。</P>

“大姐，您先和我出来，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她的。”</P>

孟启跟进来看着李盼娣紧张的样子，笑着把人带了出去。</P>

秦慈看着李盼娣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自己，轻轻点头，确认孟启说的对。</P>

李盼娣才跟着孟启走出去。</P>

按照常理，是要分开询问的。</P>

“我好像，比我妹妹还幸运一些。”</P>

陈江雪看着面前的两位警官，唇角勾起的笑意终归还是坚持不住了，她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P>

“我一开始，只是想要找出真相，后来……太多次，我找了很多人，花了很钱都石沉大海了。</P>

有一天，我偶然被邀请进入了一个软件。</P>

遇到了一个网友，她说可以帮我报仇，但是……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P>

他还说，我抽中了复仇的副本，这个副本的名字叫做‘囚徒救赎’。”</P>

“什么样的网友？”</P>

秦慈皱眉问。</P>

“他的网名叫做‘水母’。是他教会我虐杀小动物上传视频获得报酬。</P>

王琦他爸很抠门，根本不怎么给王琦钱，王琦又是个游手好闲的，他们家拆迁，出了三个房子，剩下的钱都给王琦他爸还了债。</P>

起先，我像妹妹一样来到天堂路的洗头房做流莺，水母说他会安排王琦来。</P>

那天，王琦就真的来了，而且选中了我。</P>

那时候我的心情十分激动。</P>

不过王琦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后，给了钱就走了。</P>

后来我去租房子，租他们家的房子。</P>

租的，刚好是我妹妹死的那个房子。</P>

大概过了不久，鱼上钩了……</P>

我故意让他撞破我在虐杀猫咪，让他看到了这个东西可以获益。</P>

后来干脆他逼着我做，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我可以趁这个机会练习胆量。</P>

如果他杀不死自己，我就再给他补两刀！”</P>

陈江雪原本平静地说着，越说越激动，原本失血过多的脸都因为激动显得有些红润了，</P>

“一直到几天前，那天正在吃晚饭，忽然他来了几个朋友，提起了我妹妹，他们那我和我妹妹对比，说的话下流无耻至极！</P>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恋爱期间，他们都和我妹妹发生过关系。</P>

我把用网站积分兑换到的一包白色粉末点燃，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那种异香会让人很快陷入幻想中。</P>

那天我穿上了妹妹的衣服，一步一步，引导他拿着水果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P>

他们家‘打老婆’这个事情可以说是三代单传。</P>

他爸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和我发生过几次关系，还要让……让那个阿姨看着。对她非打即骂，我妹妹那件事情也是他给他那个送货儿子善后的。</P>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送上路好了，让他们父子好好团圆。”</P>

“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你在哪里点燃的？”</P>

萧城暮疑惑地看着陈江雪问。</P>

“我不知道，是水母邮寄给我的，对方的地址在天堂路44号。</P>

在那天你们同事给我做笔录的那个卧室点燃的，那里面臭烘烘的，散一散就闻不到了。</P>

再说，我是用那个鱼缸点的，事后清理了一下把鱼和石头放了回去而已。”</P>

陈江雪说着，下意识看了秦慈一眼。</P>

“你为什么没有去天堂路接应那个女人。”</P>

秦慈冷声问，</P>

“她也是清道夫的人，做完任务就会死掉的，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去接应她？干嘛？一起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