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有宫人老爷顶着,怕个鸟儿。”说话的人一袭短打,络腮连鬓,脸色红灿,醉眼迷蒙。
“把门开开,咱们一起看看外头怎么样了,老爷们跑了吗……”
酒馆外面木门紧闭,馆内数人无心饮酒,惶惶不安,只有这人自在豪饮。
众人看着他背着黑铸铁傀儡箱,并不敢搭腔,只期待他饮罢自行离开。
“那帮没卵子的阉货,连流寇都对付不了,怕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吧。”
这汉子恣意挥洒,言语粗俗,将铁松城内宫人骂了个透顶。
他用手抓着菜碟,又不时捧起酒坛,吨吨吨……
“小二,再上一碟醋芹,莫不是欺我,没有下酒之物怎行”
小二在柜台上战战兢兢,看着这汉子桌面上摞起的碟子,欲哭无泪,掌柜的已经找个由头躲到后院了。
“来了,爷儿。”
这免费的醋芹倒是合了这汉子的胃口。
这汉子边喝边骂,要完一碟又是一碟。
嘎嘣嘎嘣的脆响,不时夹杂着“他妈”“他娘”等词汇。
他得劲儿了。
酒馆内的人虽然听着过瘾,但都自觉离远,生怕和这汉子牵扯到什么关系。
这汉子醉眼中不时闪过清明之色,不时看看其他人,终于把桌上的酒饮尽。
还没有人,看来城内乱子不小。
这汉子没有等到府衙来人,心中有些遗憾。
再等等,还是……
桌子轻微抖动,菜盏中汤汁流出。
地面在抖。
这汉子眼中爆发精光,看向门外,哪有一丝醉意。
听着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他立即起身,从怀中取出块银子,轻轻一抛,顺手擦下嘴。
当!
一声脆响,五两银子已经稳稳落在了柜台上。
“老子从来不占人便宜。”
声音传来,小二脸色呆滞,拿起银子,不知道该收不该收。
这汉子净给了几倍酒资,再一抬眼,人已经推开木门走了。
“快把门关死!”有酒客惊呼。
“哎,来了……”小二这才慌忙收起。
……
铸铁长链铮铮做响,与其紧密相连的刀盾边缘锋利如镜,刀盾傀儡挥舞着盾牌,手持单刀。
长链将刀盾挥出,其在空中上下翻飞。击落射击过来的弩箭,压迫上前的傀儡。
雏量级刀盾傀儡,大展身手,共十六具,却可挡百夫之勇。
大狐天兴细细查看,暗暗咋舌。
只见,刀盾和单刀上刻着二重锋利符文,刀盾傀儡头部更是刻着单重定灵铭文,傀儡身着二重坚固铭文全身甲。
看着十六把刀盾在前方挥舞,竞将阻击过来的三十余名傀儡打得节节败退
可以推测傀儡将舞盾战技肯定蕰养达到了乙级,这需要海量的晶核蕰养。
有这十六具刀盾傀儡打头阵,大狐家族的傀儡护持在一旁,提防可能出现的敌人。
府衙内,雕花的墙壁灰尘抖落,簌簌声响起。
众人头上被蒙上一层灰土。
大狐天兴从混沌匣中取出两个斗笠,又丢给大狐飞烟一个。
他双手掐诀,暗暗查探。
听着轰隆隆的阵响,察觉地面上的震动,众人的心思低沉下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府衙内抽取地力。
司马安山,满脸震怒,下令猛攻。
眼下情况危急,不容藏拙。
原本护持在一旁的大狐家族黄灿灿的傀儡,也配合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