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茹在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时,她已经慢慢苏醒过来了,刚才的昏厥,可能是因为身体贫血和惊吓造成的。此刻,她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明显感觉到她脸色苍白,但病态般的脸依然映衬出她是如此美丽。
“你家属怎么没来?”护士小姐拿着体温计,递给徐兰茹,准备测一下她的体温。
这句话,让徐兰茹心里一下子伤疼起来,几过月来,她对欧阳锋的爱深深地刻入了她的骨髓里,分离的思念,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折腾,有时他的一条信息,就会让她彻夜难眠,她多么希望能守护在他的身边,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就让它在自己的眼眶里回荡,她偏过头,那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一下子涌流了出来,委屈的、伤感的、和着思念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咽咽地哭了。
护士小姐没能听到徐兰茹的哭声,问:“你怀孕几个月了?这些都是明天早上要化验的,你签个字。”
她怀孕五个多月了,但她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出来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她多么希望欧阳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情感也是如此虚幻,前二天她提出去他老家待产,他都没有同意。
人就是这样,当她独自一人熬过了所有的一切的时候,也许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可想的人了。这不是哲理,这只是生活的体会,因为当你想要依赖一个人时,让你一次又一次在期盼中失望,你就会觉得原来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种寂寞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出来。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山城,欧阳锋和秦天河这二个男人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也许因为坐久了,秦天河站起来,慢步度到窗前,腑视山城那稀疏的灯光,看了好一会,他突然转过头,带着急促而严肃的口气问:“阳峰,你给我说实话,兰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欧阳锋惊得站了起来,他没想到秦天河会这样直接问他,他避开秦天河严厉的目光,有点艰难地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我的家庭一团糟,跟兰茹当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董事长,我会处理好,给兰茹一个答复的。”
“答复?怎么样的答复?!她要的应该是你的承诺!”秦天河有点激动。明显说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作为父亲,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与欧阳锋有情感上的纠结,从内心来说,欧阳锋无论是处事哲学,还是人格魅力,他对他是欣赏的,有时在他身上都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到这个份上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秦天河走到欧阳锋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对不起,董事长,我真的没有主意了,前二天兰茹给我打电话,说要去我老家待产,我没同意,如果同意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欧阳锋心乱如麻,他没想到他和徐兰茹的事让秦天河参合进来。
“没主见?你想我给你们安排好?现在林振华天天逼婚,在我面前不敢说,他就一天到晚找兰茹的麻烦。他也应该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为什么还愿意背这个锅呢?我知道,自从兰茹回到我身边后,他自己已经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了。说实话,我当初真的没搞清,还以为那孩子还真的是林振华的,才那么仓促地让他们订了婚。”秦天河说完,带着那种自责的目光看了看欧阳锋。
欧阳锋立即低下头,不敢正视秦天河投来的目光。
“这个孩子是生下来还是引流,你跟兰茹商量,但我不想你们在一起,我是反对的,至于为什么,你以后就会明白,这是我的态度。给你说实话,我看重你,当年我没能进入官场,也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我现在全力支持你,也是想让我过去那种想法在你身上得到重现,为官,可造福一方,官有多大,它就对世人的影响力就有多大。为官者,儿女情长非也。我知道,你身边不缺女人,这点是你在官场上最致命的错误,我这次来,给你带了几本书过来,有些官场上黑厚学的东西你不能不会,今天晚上没有外人,我给你说,我会倾其所有去帮你,我想,你在这里工作最多也就二年,工作上的异动我也会尽力。”秦天河不知为什么,把这些不该说的一鼓脑子全都告诉了欧阳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