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是龙城夜晚最繁华的一条街。
整条街分为三段,前段全是饭店,中间一水儿的酒吧和歌厅,第三段沿街两侧则布满了各种酒店。
总之一句话,只要带的钱足够,在这里能品尝到各种美食及各种美色。
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上演着盛世下的红尘百态。
在霓虹的光影之中,此刻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孩儿。
她身上的气质透着清冷,与这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但不能否认,这更增添了她的神秘和魅力。
在我走向她的这百米距离内,已经有不下五个人跟她搭讪过。
只是,她从未看过他们一眼。
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的星辰,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时不时的会动两下手指。
每次动,我都能听到傻雕愤怒的咆哮。
玩儿什么不好,非要玩儿我这一身的雕毛?
“少爷,救我……”
打个手势示意它稍安勿躁,我一步步来到了墨当归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那倒不用,来和去都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放开这傻雕。”
“放开可以,但你就不说声谢谢吗?”
墨当归似乎很喜欢这只大傻雕,尤其是它身上的雕毛,一会儿弄乱,一会儿捋好,乐此不疲。
“为什么要说谢谢?”
我知道墨当归自视甚高,甚至某些时候还喜欢摆谱,可这都不是她无理取闹的借口。
“如果不是我,这只大傻鸟已经被人拔光毛下锅了。”
说着,墨当归朝着旁边瞟了一眼。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顿时皱了皱眉头。
在旁边啤酒公园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看起来七旬左右,穿着十分的简朴,上面是一件长袖汗衫,下面是风吹即抖的速干裤。
最为离谱的脚下,居然是一双拖鞋。而且这双拖鞋跟常见的有很大区别,用麻绳和木板制作成的。
虽说现在已经快到清明,但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这老头儿这么一身打扮,就不怕染上了风寒?
还有那双脚,就算是穿拖鞋不冷,麻绳它不磨的慌吗?
“二不见,你看出了什么?”
“什么都看不出。”
说出这话时,我自己都能听出语气的凝重,我这双灵眸都看不透,说明此人隐藏的极其之深。
这种感觉,我只在爷爷和那个孤傲的白月亮身上见过。
对了,还有不归路上的青衣人。
即便是曲奶奶和城隍爷,都不可能完全躲过我的眼睛。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灵眸看不透,于是我便趁他吐气之时深深的嗅了嗅。
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看看他扔掉的花生和毛豆皮,再看看他那八根不安分的脚指头。”
在墨当归的提醒下,我又仔细看了过去,随后有了发现。
花生和毛豆皮,被他随意的丢在了旁侧。
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只是凑巧形成了一个圆,可在我的灵眸里,那是一个太极的图案。
而除掉拇指之外的八根脚趾,更是时而抬起,时而抓地,或长或短,或贴或离,俨然就是一幅幅卦象。
太极八卦,这是道家的人?
“墨大小姐,按你所说,刚刚是他想吃了大雕?”
“没错。”
墨当归点点头,随后将大雕交到了我的手里。
“你不妨细细查看一下,这傻鸟的身上是不是牵引着他的气机?”
“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我问大傻雕。
“回少爷,没有。”
“也难怪别人叫你傻鸟,确实够傻的。”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又所谓凡有接触必留痕迹,在这傻雕的身上,确实存在着一道若不可查的气机。
与那个老头儿身上的,一般无二。
显然,墨当归没有骗我。
因为只有那老头儿打过大雕的主意,才会有这股微弱的气机存在。
但我的大鸟,岂能容他人随便动?
念及至此,我掐出一道灵火,直接将那股气机焚烧的一干二净。
而这时,那老头儿也抬起了头,看到我之后,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
正当我想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