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一知半解,仿佛懂了,又仿佛懵了。
照本心而行,已经在在路上,怎么听怎么觉得矛盾。
“我没有引你来,是缘分如此。”青衣人摇头,“你调查出租车的事情,从而找到了旱魃的残念,又利用它窥见了我,这每一步,都是缘分。”
“说到了旱魃的残念,你又知不知道它做的事情,还有这个,是不是你做的?”
说着,我将那串骨珠拿了出来。
青衣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那串骨珠便离我而去,到了他的近前。
“是我所做,而且我做的不止这一串,在山顶的那棵树下,埋着成百上千串。”
嘶……
闻言,我倒吸口冷气。
活拆股,鲜磨珠,这青衣人到底戕害了多少生灵?
没等我问,又听到说道:“旱魃是百世难出之灵,我念它不易,便打算度化它一场,于是就让它在这里助人渡河,从而积攒功德。只是我没有想到,它的执念如此之重,利用渡河的便利,扮演起了讲经传道的神棍,并且偷走这骨珠,起了还阳的念头。殊不知因果轮回,必遭报应。”
青衣人这番话我不会怀疑,一来是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二来白月亮在这里,有震慑之效。
解开了骨珠的疑题,我还想弄清楚他另外三件事。
第一,为何要斩杀那么多得生灵,而且多为孕气丰盈之灵。他口口声声说因果轮回,就不怕自己也被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听完,青衣人笑了:“如果我说不做这骨珠,才会被天打雷劈,你信不信?”
“月亮,怎么回事儿?”我一时想不通,只能求助。
“不见,他说的没错,你别忘了他的身份。”
“守山人,守护的是龙脉,而这些骨珠又是拆解妖灵所制,所以说……”
想到这里,我明白了。
龙脉养的是这一城人,而不是妖灵,作为守山人,青衣人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毕竟妖灵越多,龙脉被蚕食的就会越快,一旦龙脉消亡,一方之地便会遭受大难。
“那您,您为何要毁掉丽姐的容貌?又为何,将曲奶奶他们禁锢在那条街道?”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也是此行我必须要讨的公道。
“他们,是这样跟你说的?”青衣人不屑的摇摇头,“妖灵终归是妖灵,永远都是鬼话连篇颠倒黑白。只记得我赶他们出山之恨,却不念我放他们生路之恩。”
“你可以问问,我为什么毁掉她的脸?你也可以去问问,如果不是我将他们赶至破街,寄居在相灵师的宅院之旁,他们能安稳活到今日吗?”
“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弄清楚。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你问。”
“曲奶奶他们说,凡是与你沾上因果的人,都会丢失一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是人吗?”
额……
我愣住了,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青衣人是守护龙脉的人,自然是与山中妖灵对立的,二者之间沾上因果,必然会有得有失。从这个角度来说,曲奶奶没说错,青衣人也没有做错。
那么我呢?
“你?”
青衣人摆摆手:“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既然你这么容易轻信别人,那我不如就成全了你。你我有缘便有因果,不如便留下些东西吧?”
“你敢。”
我还没说话,白月亮已经怒了:“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平了这座山。”
“唉……”
闻言,青衣人忍不住叹息一声:“我记得,您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成婚的缘故?”
“少废话,给我一个承诺,否则姑奶奶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断了你苦苦守护的龙脉。”
“您还真是不讲理。”青衣人哭笑连连,而后转过了身,“您就不想知道,我从不见那里留下的是什么吗?”
“……”
对此,我极为的好奇,可怎么都开不了口。
因为,我完全被惊在了原地。
刚刚,他不是转身了吗?
为什么……还是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