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怕了,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看我沉默不语,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起来,问我的时候话音儿都打着颤。
“你说,你说我是不是碰上脏东西了?”
“哪儿有那么多脏东西?”摇摇头,我绞尽脑汁的敷衍着,“我觉得,你可能是短暂的失忆。”
失忆?
司机一愣,茫然不解。
“这么说吧,很可能是车失控了,所以才冲到了这片菜地里,你的头部遭受撞击后,陷入了昏迷,所以暂时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种病例很常见的。”
“是,是这样吗?”司机将信将疑。
“我觉得是,否则没办法解释你把车开到这里,还有车子电量几乎耗光的问题。”
“我……”
看到司机还想问,我赶忙抢先说道:“你仔细想想,还记不记得最后拉的那位客人?”
“记得,是个女的,长得还挺不错的。”
“她从哪里上的车?”
“三环外面,靠近西山道儿的地方。”
“又在哪里下的车?”
“距离林语堂不远的地方,好像叫啥一条破街。”
“在你送她回去的途中,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异常?
司机回忆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常啊,她就说累了,先眯瞪一会儿,到地方之后让我叫醒她。”
“其他的没了?”
我觉得这司机说的和红姐的表现对不上,根据曲奶奶所说的判断,红姐的问题就出在眼前的这辆出租车上,可为什么司机说没有任何的异常呢?
如果说邪灵作祟瞒过了司机,那红姐也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到底为什么呢?
“对了,我想起了一个细节。”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司机突然又出了声。
“什么?”我赶紧追问。
“她下车的时候,又是揉肩,又是捶腰的,还嘀咕着说:看来以后得多动动了,只是去了趟山里,怎么就腰酸背痛的,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你确定没有听错?”
“没有,我当时还劝她回去泡澡解乏来着。”
“我知道了。”
红姐的确是在车上出的事儿,而且作祟的邪灵应该很强大或是难缠,否则瞒不过她。
就算她怀孕了,各种感官都会受到影响,甚至实力大幅下滑,那也是远超常人的。
到底什么东西,会有这样的本事?
汪汪……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大黑的叫声,转头我看到它不知何时钻进了车里。
浑身的毛发炸起,对着后视镜亮出了獠牙。
“你的狗……怎么了?”
司机本就心虚,看到大黑的样子以后,更加的恐惧了。
“没事儿,我看看。”
示意司机让开,我坐在了驾驶位上,目光瞟过后视镜的刹那,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惊神再去看,消失无踪。
而这时,大黑也不再叫了,抬着前爪触碰着后视镜上悬着的挂件儿。
这挂件儿很奇怪,看着像是佛珠,但偏偏只有一颗,泛着象牙般的白,看起来很是圆润。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我敢肯定,这个珠子是有问题的,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我暂时还看不出来。
也有可能,是之前存在着问题,在红姐和司机接连出事儿之后,已经没有了“邪用”。
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带走的。
念及至此时,司机又说了话:“我们一个公司的同事,叫徐志强,他送给我的。”
“方不方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还有这颗珠子,我想带回去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