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更关心白月亮,她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否则爷爷非得扒了我的皮。
盯着通道看了好一会儿,石重楼这才开了口。
“我感觉,咱们最终可能要面临两个艰难的选择。”
“怎么讲?”
“不救月亮,她必死无疑;救了她,肯定又会后患无穷。”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
石重楼撇撇嘴:“你问我结果,我告诉你了。可你要问我原因,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
嘿嘿……
看到我要发作,石重楼贱贱一笑。
“好了不见,刚才都是逗你玩儿的,全是我在胡说八道,我哪儿知道能不能把月亮救出来?我要有这本事,还用麻烦你们帮我找爹?最终结果如何,还得是靠你,我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
我他妈……
“石重楼,哪天你要是死了,绝对是活活贱死的。”
“那也比死在这里好。”
话落,石重楼再一次看向了身后,脸上有异样的神色一闪即逝。
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时间,我们才看到了通道的尽头。
嘘……
看到那扇门的瞬间,我便朝石重楼做出了禁声的手势。
倒不是怕他说话,而是担心因为惊吓闹出动静来。
因为面前的这扇门,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每一扇都要诡异。
准确的说,这扇门完全是用骨粉做成的。
灰白色的主体,上面弥漫着浓重的死气。
在白灯笼照射下的点点磷光,组成了两个人的图案。
这不是用来吓唬人的,而是看门的。
不仅我能看见,正常人的眼睛也能。
相较于嵌入的鲜润尸体以及纸人来说,这种邪物要更加的难缠。
简单的说,即便是将他们打散,依旧能够凝聚成形。
除非,直接毁掉整扇门。
而这,又会不可避免的惊动门内的邪物,所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火字印没用,门上的邪物本就是骨中之磷凝成,最不怕的就是火。
雷字印不行,一旦使出必有巨响。
镇字印也行不通,它们的感知比纸人还要敏锐,就算我能用龟息之术,怕是也很难走到近前。
如此一来,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重楼,委屈你一下。”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
话说到了一半儿,我将手指向了那扇门,在石重楼扭头看去的瞬间,铆足劲儿在他后面踹了一脚。
猝不及防,他直接朝着门扑了上去。
因为后背有着封字印,所以他口中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踉跄的脚步微响。
当他趴到门上的刹那,我看到那点点荧光瞬间动了,如同出窝的蚂蚁,纷纷朝着石重楼的身上涌去。
而这,就是我在等的机会。
三步并两步冲到近前,憋足一口气掐出了水字印。
林语堂紧挨着民心可,这里空气中的湿度很足,因为当符印打出去的刹那,瞬间便有无根水蓄积在了半空。
兜头浇下,将石重楼淋成了落汤鸡。
与此同时,也冲刷掉了他身上的那些密集的磷光。
骨粉砸成的那扇门,也嘎吱吱的闪露出一条缝隙。
“不见,你大爷,小爷就穿了条裤衩,怎么受得了这冰火两重天的酸爽?”
“不这样的话,咱么根本就不去这道门。”
刚刚掐水字印消耗了我太多的内力,所以多少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好在石重楼没有大碍。
因为无根之水落下的及时,那些磷火没有把他灼伤。
磷火至阴,上面又缭绕着煞灵的气息,要是被沁入皮骨,将会很麻烦。
而这,也让我愈发认定了一点,石重楼这孙子的命,远比一般人要硬的多。
稍后若是再有危险,要继续让他顶上去才行。
“不见,这也就是为了救月亮,否则我跟你没完。”
“呵呵,你还想不想长毛了?”
嘿嘿……
石重楼瞬间变脸,谄媚至极:“开个玩笑,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他拿我没辙,所以只能把气撒到别的东西上,比如这扇门。
砰!
一脚踹开,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像个二愣子似的直接走了进去。
“让小爷开开眼,到底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