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攥了攥拳头,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开口对傻柱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蜚语,大不了咱们现在就去火车站,买张票去保州找何大清,咱们当面对质。”
现在人多,易中海想体面一下。
等到了保州,大不了给何大清跪一个,说什么刚才人多,现在老哥给你跪下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别计较了。
可傻柱却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一张何大清写的证明。
“这是何大清写的房屋转让证明,我们昨天已经见到了何大清,何大清知道你辜负了他的信任,气的要跑到四九城砍你。”
“咱们这个院里,何大清最信任的便是你,可你却这样对他。”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何大清当初去保州,你易中海骂的最难听,骂的最凶,你怎么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陈岩告诉他这些,如果不是去保州见了何大清,傻柱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了解不到真相。
见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易中海突然一拍脑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你说的是那些啊!”
“害,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什么信啊,什么钱啊,什么白寡妇的,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你爹何大清走之前,确实拜托我照顾你们兄妹俩,每个月也确实往家里寄东西,但是我当初见你们兄妹俩那么怨恨何大清,就没把这东西拿出来。”
“哎,主要是你们那会太年轻,我怕你们承受不住,等着哈,我回屋给你取去。”
不愧是易中海,这尴尬的话居然说的如此自然。
借口更是张嘴就来,还打着对傻柱好的名义。
这倒是让看热闹的陈岩挑了挑眉。
唉,要不怎么说易中海是伪君子。
明明办着损人利己的事情,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一会,易中海便拎着一个布兜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傻柱,叹气说道:“年轻的时候不敢给你,把你把握不住,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终于可以把这些交给你了。”
傻柱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易中海,他是万万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易中海是怎么说出这些厚颜无耻的话的?
什么叫我年轻把握不住?
什么叫长大成人才交给自己。
真能扯啊!
拿来吧你!
傻柱一把抢过布兜,三两下便拆开了。
里面放着的是满满一兜子的信封。
每一份信都挺厚的,说明何大清写信的时候也确实很用心。
只是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这十七年里一直往家里写信,却一封回信都没收到,都不怀疑吗?
其实何大清也怀疑过,但觉得是傻柱赌气不愿回。
看着傻柱一封一封的拆开,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心脏直抽抽,有种揪心的疼。
能不疼嘛,这里面可是有一千多块钱。
比他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这些年,他早把这些钱当做自己的了,现在掏出来就是在割他的肉。
“傻柱,我一分钱都没花,这是你的东西,我不敢动。”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忠厚惯了,一丁点都不敢动,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