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策马从后门偷溜回了丹貊,她刚下马,便有一人上前为她牵马并拿下她手中的白雕,一人为她披上红色的风衣,一人为她戴上了铃铛禁步(挂在腰间的配饰)因为她是溜出去玩的,所以这些东西不太方便……
“还是老样子!本公主溜出去玩这些事,可不能让我父王知道。”红衣女子嘱咐那些侍奉她的人,自然是没有人敢说,且听她这语气,这种事情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只见一抹黑色映入她的眼眶,她看都不用看便认出是谁了:“碧落,你急忙用暗哨把我唤回来,是族里出什么事了吗?”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着身袭黑色的翠烟衫,身披黑色的翠凝薄烟纱,就连容貌都被黑色的面纱遮挡住了,头上除了两支既可用来簪发又可用来做暗器的剑簪,便再无其他配饰,活脱脱一副暗影死侍模样的姑娘。
“公主,我刚才路过明殿的时候打听到南岳国的使者来和族长下战书了,而且这次,好像还是我们这一边先挑|起来战乱。
“南岳国?那是哪个部落?很强吗?”她一脸陌生,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几个词,而碧落则哑然了……“公主您(失忆也就算了)怎么连南岳国都不记得了啊?”红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应该要记得吗?”
“不记得也好,省的惹您烦心。”碧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明显很沉重,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太想去了解。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南岳国一定是个特别差劲的地方,能让你谈一到它就觉得唾弃的地方,一定不是好地方。要是让本公主遇到他们掌|权的人,一定要把他狠狠抽一顿给你解气。”看到面前的人对南岳国有着如此嫉恶如仇的感觉,碧落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本公主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去南岳国!”
“什么?”听到她说的这么坚定的话,碧落的心突然慌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回来,怎么可能再让她回去,回到那个把她伤到极致的地方。
“不可!您不能去南岳国!(不能去找綮王凌影!)”
“为何?那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害怕?我可是丹貊公主,你又是我最亲的姐妹,你受了他们的欺负,岂有不报之理?就这样说好了,本公主明日就启程去南岳国给你报仇!”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欺负我的碧落。”
“公主……”碧落心头一酸,她多想告诉面前的人,真正受伤的人不是她碧落,而是公主她自己啊!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了伤的人啊!明明她才是那个需要被救赎的人啊……
碧落没办法再继续隐忍下去,立即转身跑开了,因为知道碧落需要冷静,所以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一直去追问原委。她只知道,她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伤害碧落的人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有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在痛哭着,因为哭的有些不能自已,那张面纱已经无意间掉了下来,面纱下露|出的那副容貌,不是那个曾与她朝夕相处的砚心又能是谁呢?
他们的缘分,从最初的相遇,到死亡的离别,从一无是处到权欲熏天,从惊鸿出嫁到心灰意冷,从与天同庆到全族覆|灭。对于他们俩人的前因后果,除了她,还有谁隐忍知晓却不敢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