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儿说的对。”老太君对徐长兰虚心乖巧很满意,又看向家里其他的女孩,“你们也是,往后要多与你们四姐姐在一起。”
“是。”女孩们纷纷乖巧的行礼。
徐长绯随大流地随意蹲蹲身,眼睛一翻未多言。
老太君却一下子看清了徐长绯的表情,沉声道,“绯姐儿,你难道有不同的意见?”
徐长绯被忽然点名,忙抬头看向老太君,摇头道:“孙女没有。”心里对徐长宁的厌烦和很意几乎要掩藏不住,却还要保持着乖巧的模样。
“孙女只是想着,有一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四姐姐虽受了十年的苦,可见识上都比咱们家里这些姐妹们要多,这一次的事,也只有四姐姐能办的如此妥当。”
徐长宁安静地抬眸看向徐长绯。
她的话说的虽然还算客气,但内容却不能深究。什么叫虽然受苦十年,可见识多?
徐长绯就是要讽刺她是“见多识广”,要让人在心底里就鄙视她做了十年的质子,让人心里对她的经历产生猜测。
“七妹妹谬赞了。”徐长宁并不多言,就只笑着望向老太君。
而她这一眼,在老太君看来就太过富有深意了。
老太君这把年纪,在内宅中打滚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能听不出徐长绯的讽刺和挑拨?
“绯姐儿如今也学会懂事了。知道懂规矩,尊重姐姐,这很好,”老太君看了一眼徐长绯,笑道,“绯姐儿如此聪慧,做祖母?子安不能因怠慢而耽搁了你,老二媳妇。”
“老太君,您只管吩咐便是。”二夫人上前行礼,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得意。
老太君笑着站起身,徐长宁立即也起身,扶住了老太君戴着翡翠机智的手指。
老太君的声音并不高,却也能让满屋子人都听的清楚。
徐长看了看那还得意洋洋的母女二人,心中忽然觉得没意思。
对付这样的人,她都觉得自己跌面儿。到不如就这么纵着他们,以图后效的好。
而徐长宁越是这样不争不抢,老太君就越觉得怜惜,想起二夫人做过的事,忍不住对徐长绯和二夫人也看不惯起来。
“咱们家中遭逢大难,虽然眼下已经化险为夷,但由此事也可看得出,咱们阁老府的底蕴,在关键时刻也能起到一些作用,是以,我决定开始严抓孩子们的学业,二郎们要学习自然不必说,而你们,”
老太君语气稍顿,看向满屋子的女眷,视线扫过了徐长绯,又道:
“你们的日子过的太过难以了,甚至叫你们忘了女儿家最要紧的是什么,我已为你们请了嬷嬷来教导规矩,你们长日历也要抽空去跟着西宾们一道念书。”忙碌一些,她就不信这些姑娘还有其他的心思。
不爱学的,比如徐长绯,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祖母,女子无才便是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