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闭嘴。”顾九征声音低沉沙哑,手臂上的肌肉股胀成坚硬的石头,紧紧将她圈在胸口,仿佛沙漠中的旅人,贪婪的享用着水源。
徐长宁的脸颊贴着顾九征胸口冰凉的锦缎衣料,却感觉自己的皮肤都似火烧一般灼热,可顾九征却连她的抗议都不肯听,铁索似的将她狠狠的圈住。
令人绝望的噬心止痛在慢慢消退,顾九征噩梦似的被折磨了这些日,终于能毫无压力的喘口气。
眼中的赤红逐渐退去,心跳逐渐平稳,顾九征这才意识到他与徐长宁眼下是以何等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处。
确切地说,是他将徐长宁桎梏在自己怀里。
“顾九征,你还不松手?”徐长宁挣扎不开,羞恼地又斥了一声。
这一次,铁一般的双臂终于放松,徐长宁被骤然松开,身子晃了晃,险些从马背上跌下去?,吓得她“啊”一声惊呼。
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
男人低沉的质问就在耳畔:“你这些日哪里去了?藏的够深的,我寻了你这么多日竟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徐长宁抬眸望着顾九征苍白的脸,便知他必定是因动用了武力而虚弱,她扶着马鞍滑下马背。
“我若不藏,叶神医怕是早没命了。”
顾九征也潇洒的翻身下马:“知道有危险,你为何不带神医来找我?”
“你为了自己在军中的位置,杀了叶神医挑起两国争端,岂不是更符合你的利益?”
“你……”顾九征剑眉紧锁,“你到底将我想成什么人了?”
徐长宁抬眸看着面前英俊男人,清澈的眼神中仿佛还蕴含着嘲讽。
她将他当成什么人,难道还需要她再复述一遍?难道他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心里没点数?
“顾二公子何必动气,难道我的行动,从一开始没在你的计划之中?”
顾九征看着她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一时气得差点想掐死她。
“罢了,时间不能耽搁,还是先送你们去见使臣。”
顾九征一按银枪上的机关,只听得“咔”的几声,银枪便在他双手中缩成了四分之一的长短,枪尖一摘,便与缩短后的枪杆一同放入了马鞍之下的暗袋里。
徐长宁与叶神医对视了一眼,二人默契的交换眼神,旋随即决定跟上顾九征的步伐。
顾九征牵着马,带领徐长宁与叶神医抄小路往前赶去。
徐长宁走的磕磕绊绊,叶神医?也没好到哪里去。
顾九征蹙眉,回头看着二人,昳丽的眉眼中满是嘲讽:“这样的体力,也难为你们能藏那么深,跑这么远。”
“真是对不住,让你失望了,”徐长宁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送他,气喘吁吁道,“我就该带着叶神医逃到天边去,才不管你们打不打仗。”
“你有这个胆子,就不怕你全家殒命了?”
徐长宁猛然抬头看向顾九征,脚步未停,眼中依旧是那扰人心安的了然眼神:“顾二公子,我家人真在刑部大牢,准备砍头了吗?”
顾九征的眼神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