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绯气得跺脚,声音尖锐了起来:“徐长宁,你好不要脸,你今日若不将这个外男丢出去,我便去找祖母,让祖母做主!”
徐长兰拉着徐长绯的手,生怕她冲出去打死徐长宁一般往后使劲儿,声音都带了哭腔。
“七姐姐,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徐长兰越是劝说,徐长绯就越是激动,仿佛一只被惹毛了的猫咪,一定要在徐长宁脸上抓一把才能解恨一般。
徐长宁回头吩咐婢女:“既然七妹妹想去祖母处,你们就送七小姐去吧,我这里忙,走不开,就不亲自送七妹妹了。”
说着话还笑着与徐长绯、徐长兰二人颔首,转而回了里间去。
缨萝、君桃和拾杏便都带着小丫头站成一排,客气又不容拒绝地一同做请的手势:“七小姐、九小姐,请。”
如此被行逐客令,徐长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没想到徐长宁这里没吵出个所以然,自己却被当面嘲讽了一番。
徐长绯面红耳赤,转身就走,徐长兰也急忙追了两步,转回头对屋内的徐长宁高声道:“四姐姐莫担忧,妹妹一定会好生劝劝七姐姐的,绝不会叫七姐姐与四姐姐为难。”
说着还点点头,仿佛肩负重大责任一般,一脸认真的出了门去。
李神医这厢已收了针,听着外头的动静摇了摇头。
徐长宁则全做听不见一般,担忧问:“神医,他现在如何了?”
李神医道:“暂且控制了热度,?但老朽能做的着实不多,是老朽学艺不精。”
“李神医说的哪里话,若没有您,他怕早就丢了命,您已经尽了全力,他能不能好转,就只看他的命,”徐长宁客气地送李神医去外间开方子,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给了丰厚的诊金。
“少不得还要多劳烦李神医,今日烦劳您许久,还请您回去好生休息。”
“徐小姐太客气了。”李神医与徐长宁客气道别,在太难黑之前离开了徐家。
徐长宁坐在床畔,试了试乔上飞额头的温度,问身后的君桃:“老太君处可有消息?”
君桃噗嗤一笑:“姑娘,七小姐被老太君罚回去闭门思过了。九小姐没被处罚,但韩姨娘好像是哭着离开荣鹤堂的。”
徐长宁也禁不住笑了,她都将话与老太君说明白了,老太君为了父亲正是焦急的时候,徐长绯去触霉头,不是自讨苦吃?
视线落回乔上飞脸上,又为他换了冷帕子,叹息道:“你怎得还不好起来?你可别死啊。”
谁知徐长宁话音方落,仰躺着的乔上飞惨白薄唇忽然动了动,沙哑低沉的嗓音饱含调笑之意:“美人儿既舍不得,那我就不死了。”
徐长宁当即大惊失色,起身退后了两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