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小女孩都跟着哭了起来。
徐长宁便也跟着动容出了几滴眼泪。
“这位便是救了姐姐的人吧?”矮胖中年转而给徐长宁行礼,“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我们必定报答。”
假聂夫人便道:“这位就是营救了七千战俘回国的徐四小姐。”
“哦?”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瘦高个儿扬眉,沉声道,“原来你就是‘南山营的英雄’徐小姐?徐小姐侠义心肠,是我辈中人。”
瘦高个儿拱手道:“在下柴浩,实不相瞒,在下是赤阳会的,专门对抗摄政王暴政,为还江山于天子的。摄政王害了聂御史全家,眼下顾九征那狗贼还对聂家遗孀下手,这事儿我们就管定了!”
假聂夫人立即感慨道:“多亏了赤阳会,否则我们全家可就……”说着又落了泪。
徐长宁点头附和,就只静静看着他们演戏。
见徐长宁不多话,柴浩等人也见好就收,并不表现的太过。
“徐小姐,今日搭救之恩,他日再报答,我们就先告辞了。”
徐长宁笑着点头,将他们送出了包厢,表现的全无破绽。
待到包厢里恢复了安静,徐长宁才收起了无懈可击的表情,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看来预兆中所预警的事,与赤阳会有脱不开的关系。
方才顾九征已经说过,他调职到了五军营,虽是军中官职,却出了军务之外,还要特别专管剿灭赤阳会的事。
顾九征剿赤阳会。
可赤阳会偏偏来接近了她。
他们故意在她这个“南山营的英雄”面前演一出侠义心肠的戏码,为的就是博取她的好感和信任,以图后效。
徐长宁戒备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拿出小荷包里的顾九征的印章看了看,头脑飞速运转,不过片刻,一个崭新的计划就已成型。
徐长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吩咐驭夫送她去了徐长定常去的“博乐坊”。
驭夫言听计从,一言不发的将徐长宁送到了博乐坊的门前,乖乖地在一旁等候。
徐长宁戴着面纱进了博乐坊,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乌烟瘴气和吆喝声冲撞的周了眉头,有人在斗牌,有人掷骰,有人押宝。
各个赌桌跟前都聚了不少的人,不论穿锦缎的还是穿短褂的,一个个赤红着眼死盯着牌桌,有人应得哈哈大笑,也有人输的捶胸顿足,牌桌之间还有年轻的伙计售卖酒食和旱烟的。
徐长宁这样一个即便戴着面纱依旧格外标致的,站在这样的地方,就显得鹤立鸡群,很快便有个中年男子走到跟前:“这位姑娘,你也来玩一手?”
徐长宁微微一笑:“我想求见你们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