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就我!”
……
阮氏一听孩子们喊爹,想起死去的徐长安当即捂着脸呜咽起来,跪在徐滨之面前道:“公爹息怒,都是儿媳教的不好,求公爹重罚儿媳,不要再打了,孩子太小,再打下去,他们就真要没命了!”
徐长宁也行礼道:“求父亲开恩,给过教训也就罢了,教导孩子,也不全靠棍棒。?”
阮氏和徐长宁一求,长房的九姑娘徐长兰、十一姑娘徐长颖也便站了出来,跟着一起求情。
韩姨娘、萧姨娘为免显得太过绝情,也只好道:“求老爷开恩,往后慢慢教吧。”
一听有人给他们求情,宝哥儿哭的更大声了,佑哥儿喊得嗓子都哑了:“老祖宗,老祖宗,救救我呀!”
稚嫩的童音直戳在人心里,老太君哪里还看得下去?当即冲进院中,将仆妇都推开,一手搂着一个在怀里,怒瞪着徐滨之。
“怎地,长安没了,你还要绝了长安的后不成?”
徐滨之面红耳赤地道:“母亲,儿子管教孙儿,您别管了。若现在不管教,将来他们必定要酿成大错。”
“我看错的是你!你若是个会管教孩子的,何至于每次都是打?你不想想当年你爹是如何教你的!可曾动过你一指头不曾?打打打,你就知道打!”
“老祖宗,呜呜,疼!”宝哥儿和佑哥儿埋在老太君怀里,哭得直抽。
老太君心疼不已,低着头哄道:“好了好了,你祖父不打了,啊。”回头又吩咐蔡嬷嬷,“快去请李神医来,给哥儿瞧瞧。”
说话间吩咐丫鬟婆子将徐天宝和徐天佑抱起来,一路往荣鹤堂去。
徐长宁送了口气,上前将阮氏搀扶起来:“大嫂快去看看孩子吧。”
然是抽噎着给徐滨之和孟氏行了一礼,就快步往荣鹤堂赶去。
二房和三房的女眷不好坐视不理,怕叫老太君觉得他们凉薄,也都去了荣鹤堂,爷们们则各自散了。
徐长宁扶着孟氏:“娘,您累了,女儿送您回去吧。”
孟氏点点头,只与徐滨之冷淡的点了下头,便拉住徐长宁的手往内宅去。
谁知刚走了两步,徐长宁便听见了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姐儿留下,我有话问你。孙吉祥,你叫两个得力的人送大夫人回去。”
“是,老爷。”孙吉祥立即听吩咐去办。
徐长宁见母亲的眼神满是担忧,便安抚的对她笑笑,看着高嬷嬷扶着孟氏在仆妇们的簇拥之下走远,这才回了徐滨之的身边。
冷淡地看徐长宁一眼,徐滨之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
徐长宁便乖巧地跟随在父亲身后,一路来到了外院书房。
一进门,一股香烛纸钱味扑鼻,徐长宁有些诧异地看向原本放置书案的位置,那里多了个供桌,上头供奉了一个陌生名字的牌位,地上的陶盆里还有烧过纸钱的灰烬。
徐滨之堂堂阁老,会在书房里祭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