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生的娇柔,模样又俊俏,尤其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她望着人,很难让人心里不生出保护欲,加之她原本就命运坎坷,如今被人抢了婚事,还被姨娘和个庶女欺负。
高嬷嬷保护欲爆棚,展臂护着徐长宁,大怒道:“谁敢再动我们四小姐,奴婢就和谁拼命了!”
说的徐长兰像是来杀人一样。
徐长兰脸上的悲苦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她不由得打量高嬷嬷身后的人,一时间竟看不出徐长宁是真的害怕,还是在故意作戏。
徐长宁藏在高嬷嬷身后,被吓怕了的小动物一般,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见远处荣鹤堂走出了几人,?徐长宁便适时地道:
“九妹妹,陈公子选择了你,我全无怨言,也早就认清现实决定退出了,如今你们的亲事你也是愿意的,怎得现在见陈公子不是状元,你就生气了,还来攀扯我?我不过是个深闺女流,摄政王高高在上,我能做什么?”
韩姨娘闻言暴起,怒道:“你还说你什么都不能做,若不是你,怎得摄政王召见你后,回去陈公子就被人告了?你就是妒忌我兰儿得了好亲事,也不能如此……”
“韩玉文,你还不住口!”老太君的声音满含愤怒,由远及近。
韩姨娘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便见老太君在大夫人、二夫人的搀扶之下走在前头,手里的紫檀木拐杖在地上戳得“噔噔”直响,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走在后头,陈青宣则是走在大老爷身旁。
“老太君安好,老爷、夫人、公子安好。?”众仆婢们齐齐行礼。
徐长宁也从高嬷嬷的身后出来,屈膝行礼。
“孽障,孽障!在家里喊打喊杀的,竟还敢对嫡女动手,谁教给你的规矩!韩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韩姨娘是老太君的侄女,老太君觉得脸上无光。
韩姨娘张了张嘴,但见陈青宣也在,又不好再多言,只得垂首站在一旁。
老太君点了点韩姨娘:“等我回头收拾你!”说着越过徐长兰,去拉住了徐长宁的手。
“宁姐儿,你没事吧?”
“祖母,我没事。”手被老人温暖干燥的手握住,徐长宁怯生生抬起头来,明亮的水眸中含着眼泪,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眼泪就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老太君看她如此委屈,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好孩子,祖母知道,这事儿与你不相干,父亲和你叔叔、哥哥们都将摄政王召见时的事儿说了,你就只请了安,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出了事,就有人混赖上你了?”
徐长宁仿佛沉冤得雪,压下委屈挤出个笑:“只要祖母相信孙女就好。”
大老爷徐滨之脸色黑沉,表情像是吃了十斤黄连还不准漱口,瞪了徐长宁和韩姨娘半晌,才斥责道:“闹够了没有?还不回去,闭门反思?”
徐长宁就看见韩姨娘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就连刚才巧舌如簧的徐长兰都地垂下头,她倒是不怕,反正今日丢人的也不是她。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徐长宁似不经意的看去,正对上陈青宣阴冷的视线。
似乎想不到徐长宁会看来,陈青宣愣了一瞬,才冷着脸别开眼。
徐长宁越发觉得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