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老太君担忧地紧锁眉头。
二夫人唬得当场跌了茶碗,茶叶泼了自己满裙子:“哎呀!”
婢女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帮二夫人擦腿上的茶,二夫人却焦急地道:“这陈公子怎么能如此想不开,竟做出这等招灾惹祸的事?顾二公子可是摄政王府的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前程都不想要了,敢去写什么檄文?”
“这可不好办啊!”三夫人李氏也一样忧虑,“摄政王权势滔天,得罪了他老人家,万一摄政王震怒,陈公子岂不是前程都没了?”
“前程没了也就罢了,他可是咱们家的准四姑爷,万一带累了咱们家怎么是好?”二夫人急的直跳脚。
老太君被他们说得脸色发白,焦急地吩咐蔡嬷嬷:“快快快,去外院看看老大他们回来了不曾,若是回来了,叫他们立即进来见我,就说我有急事!”
“是。?”蔡嬷嬷紧张不已,忙冲了出去。
一道镂雕屏风相隔的里间,徐长宁正与徐家的几个姑娘坐在一处,将外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陈青宣肯上当,这就好办了。
徐长宁甚至闲适的端起茶碗来吃了一口。
徐长兰却是脸色煞白,焦急地低声道:“这可怎么是好?青宣哥哥太傻了,做什么要去硬碰。”
“啧,即便是陈公子有个什么,也轮不到九妹妹担忧吧?”徐长蔓最是看不惯徐长兰素日的做派,冷笑了一声。
“四姐姐是未来正妻,尚且称呼一声陈公子,你却像是与陈公子多亲昵似的,一口一个青宣哥哥,?我听了都腻得慌,陈公子写不写檄文,轮到你一个未来的小妾担心么?”
徐长兰闻言,险些无法维持端庄和柔弱,咬牙切齿地将要出口的恶言咽了下去,只不做声低头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徐长蔓翻了个大白眼,起身就先走了。
徐长宁便也不多留,带上缨萝和君桃回了陶然园,才刚预备好了点心和热奶茶,宝哥儿和佑哥儿就手拉着手一起来了。
“四姑姑,我们来啦!”
徐天宝和徐天佑倒腾着小短腿,一左一右的冲到了近前,先是憨态可掬的给徐长宁行礼,然后一人一边扑倒徐长宁怀里。
“四姑姑,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呀?”
“是呀四姑姑,前几日你讲得北冀国那些人如何在冬日里躲避野狼,是真的吗?”
徐长宁搂着两个侄子,喜欢的眉眼弯弯,一边的君桃和缨萝见了,也都禁不住笑起来,去将徐长宁吩咐预备的果子也端来。
“当然是真的了,那是姑姑亲眼所见的。”
“哇!”徐天宝眨巴着和徐长宁颇像的大眼睛,捧场的道,“四姑姑你好厉害呀,怎么什么都知道?”
“娘说了,因为四姑姑不是井底之蛙,是见过大世面,真正有本事的人。”徐天佑奶声奶气,语气认真。
徐长宁听得禁不住笑,她的大嫂是个极好的女人,从来不背后嚼舌人是的错处,这样的女子,带出来的孩子也坦荡。
徐天宝像个小糖糕似的粘着徐长宁:“四姑姑四姑姑,再给宝儿讲一讲北冀人都吃什么嘛,他们真的吃生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