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言逸乖顺地垂着耳朵,拿起长柄汤勺搅了搅咖喱。
陆上锦胸口起伏,冷静下来后不禁神游天外,细细思考了一番换腺体的可行性。
但这种大事只有他能决定,言逸不能私自做决定,他要惩罚他。
嫖/客从不珍惜玩物,因为没有羁绊,不需要疼惜也不需要负责。
言逸被强迫抱上餐台,却又不想扫了陆上锦的兴致,于是默默承受着。
兔子对疼痛很敏感,让普通人感到不舒服的力道,对言逸而言很痛。
所以不经意间,陆上锦总会弄痛他无数次,看他发红的眼睛水淋淋地望着自己。
陆上锦没什么表情,他也知道从骨子里折磨对方的爱慕,比一巴掌扇上去更痛,一个是快刀乱麻,一个是饮鸩止渴。
言逸抿唇忍着,时间久了嘴唇被咬出了血痕,陆上锦像头发狂的猛兽,在他身上凶狠得就像见了仇人。
锦哥对他的讨厌好像比喜欢还要多。
他是愿意给陆上锦生孩子的,但也满怀希望陆上锦肯施舍给自己一个标记,别的alpha会因为已经刻印在腺体上的alpha信息素而对自己退避尊重,言逸想要一个可靠温柔的alpha丈夫,渴望被抚摸和拥抱时,他的alpha愿意张开双臂把他揽进怀里抚慰。
他渴望家庭,不是这座空荡的、偶尔还会接纳别的oga一/夜/情的华丽别墅。
可是他不敢提标记的事,因为陆上锦会被激怒。
他只好一天天地等下去,等浪子回头,等一个回心转意。
陆上锦的兴致和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一样平淡,结束了一次之后就重新穿整齐了衣服,接了个电话,晚上有场宴会,于是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
“晚点会回来。”他说。
言逸把自己裹在薄鸭绒被里,听着房门合上,别墅恢复寂静,手里攥着亮晶晶的胡萝卜胸针,无比爱惜地贴在心口。
他今天得到了一件礼物、一个拥抱和一个吻。
开瓶酒纪念一下吧。
言逸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他倒了一杯红酒,半瓶酒默默进了嘴,言逸无聊地趴在桌上,兔耳朵软趴趴地垂在桌边。
“二十七岁了,要好好的。”
他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叼在唇缝里,含着水的杏核似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最后停在石英钟的时针上。
或许受再多漠视和委屈都不会让言逸心中如此哽闷,当一个小孩满心欢喜地以为得到了礼物,打开盒子却空无一物时,最能让他整个童年都留下细密的挫伤。
他的alpha不爱他,不爱原觅,他只爱他自己。
省略部分见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