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syle="color: red;">..com</b> 根据不完全统计,仅在去年,大明本土因车祸而失去生命的人便近十万之多。
要是走山区公路,因为山体滑坡而导致突然被石头砸死,那就是运气不好,实在没辙。
但大部分原因都是违反交通规则所致,很多人都成了违规行为的受害者。
自从汽车面向百姓销售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车一族就越发的猖狂起来。
若是开上豪车,那就更不得了了,半斤白酒下肚,油门一踩,仿佛自己可以直接驶向通天之路……
酒后驾车撞人,甚至冲卡,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在大明本土各地都时常发生,而且屡查不止。
在昊菁皇帝离开北都期间,最为严重的一起交通事故就是户部郎中崔丰之子崔赫,酒后驾车撞死两人、撞上七人、冲卡一处、撞毁巡逻车一辆。
事后,崔丰非但没有让儿子主动投案,反而四处活动,企图收买办案人员,将案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案件上报到内阁之后,首辅夏完淳也仅仅是下令将崔赫暂时羁押,收集相关人证物证,并未让三法司执行后续流程。
如此一来,不免让人浮想联翩,市井流言声称夏完淳也收了崔丰的好处,让崔赫在大牢里住一阵子,过段时间就可以放出来了。
这件事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北都的各种富绅子弟有恃无恐,无视交通规则,屡屡犯事,已经达到天天上报的程度了。
“崔赫,你可有话说?”
昊菁皇帝回来之后,倒是要见见“客厅突击队”的一员。
“陛下,在下当天并未酒后驾车,实乃车辆失控所致。”
崔赫早就被告知必须对自己酒驾矢口否认,将一切责任都要推到车辆上。
“哦~!原来如此!崔丰,你亦如此认为?”
朱慈烺对于这种借口早就见多了,也没有露出其他神情。
“回陛下,在下在事后遣人查验该车,乃是刹车失灵所致!”
崔丰当然要在关键时刻帮儿子一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必须要力保才是。
根据《新大明律》的相关内容,因车辆失控而导致的事故,当事人会被轻判。
“对于车辆失控,可有三法司出具的证据?”
“陛下,此为证据!”
崔丰当然有证据,那边早就沟通好了,拿钱之后,自然会给崔丰想要的东西。
“嗯~!”
朱慈烺面证明当然是真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三法司里也有这货的同伙,好消息是上面有相关人员的签字。
肇事当天,有人证也有监控视频,然而事后,监控视频却诡异地“被丢失”了,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传受害者家属!”
“草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烺也没让他们平身,两边都是案件的相关人,就这么跪着挺好。
毫无疑问,崔家想以车辆失控为借口,将崔赫从该案里摘出去。
如此一来,受害者家属是肯定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某皇帝也不会同意。
“关于本案的大致情况与尔等双方的诉求,朕已然了解了。崔赫酒驾证据不足,现无法证明其与受害者的直接伤害关系。”
“陛下三思啊……”
受害者家属纷纷开始磕头,哀声祈求皇帝重新考虑如此圣裁,这对他们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陛下英明!”
崔氏父子自然听了自然非常高兴,这就是他们一直期待的结果。
“圣上口谕,尔等休得聒噪!”
杨进朝急忙用公鸭嗓子呵斥这些目无君上的蠢货,皇帝还没说完,哪有尔等说话的份?
“关于此案,无须再给三法司会审了,朕已圣裁。余下便是崔家赔偿受害者家属的事情了,朕相信这是一个公平的判罚,崔赫、崔丰,你父子二人以为如何?”
好久没断案了,也好久没坑人了,某皇帝心里还觉得挺过瘾的。+
“陛下英明,在下同意赔偿!”
这就等于儿子很快就可以从大牢里出来了,配点钱也就不算啥大事了。
“那便好,崔赫撞死两人,一男子年已四十五,一女子年芳二十二。男子每年生活费按照一百银币计算,四十五年须四千五百银币。女子每年生活费按照五十银币计算,二十二年须一千一百银币。男子还可工作二十年,每年赚一百银币,二十年为两千银币。女子还可工作三十年,每年赚五十银币,三十年为一千五百银币,女子家中尚有幼子须抚养,幼子三岁,距离成人尚有十二年,每年须生活费一百银币,十二年为一千两百银币。故须赔偿男子家属六千五百银币,须赔偿女子家属四千七百银币。总计赔偿两位死者合计一万一千两百银币。七位伤者之中,有重伤一人,现已无法正常出行。伤者年三十,每年生活费一百银币,三十年为三千银币,可工作三十五年,每年赚一百银币,三十五年为三千五百银币,合计六千五百银币。其他六人,根据个自情况不同,须向六人合计支付七千八百银币。除此之外,冲卡导致哨卡损坏,撞毁巡逻车一辆,供须赔偿一万两千银币。各项总计为三万七千五百银币。”
某皇帝有自己的计算方法,收拾这些败类,标准当然比前线为国捐躯的将士还要高。
“啊……这?”
崔丰万万没料到自己需要赔这么多钱,这也太离奇了吧?
当初自己上下打点,也不过支付给那种蛀虫两万银币而已。
“崔丰,你是不愿意赔偿?”
朱慈烺早就等他这副表情了,既然是下套,就要让对方措手不及。
“陛下,在下家产并不丰厚,还望陛下开恩啊!”
崔丰当然要哭穷,生怕因此而露出马脚。
“好!你须明日一次支付全款。从后天起计算逾期,每拖延一天,须缴纳百分之五的滞纳金!”
滞纳金才一千八百多,还不到两千银币,某皇帝相信对被告一家来说,这不是啥大钱。
“……啊?”
不是说开恩么?
怎么变本加厉了?
崔丰现在脑子已经懵了!
“朕念及爱卿为朝廷效力多年,已经为爱卿压缩支应额度了,莫非朕会错意了?莫不如翻倍支付如何啊?”
翻倍就是七万五千银币,放在北都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赔付了。
要是出一次事就要赔这么多钱,那没几家的子弟敢肇事了。
“万万不可啊~!臣接受圣裁!”
崔丰已经转过弯了,知道这是皇帝在故意敲诈自己。
可事已至此,自己一旦拒绝接受,那就等于要将本案重审了。
“这便好!此为崔赫所犯之一案,朕这里还有四个案宗,都是崔赫所犯之案。首辅真不像话,这等小事也须由朕来亲自审理。其他四案合计赔偿两万五千八百银币,加上本案,总额也就是六万三千三百银币。爱卿明日一次全款支付赔偿金,便可让崔赫获释了!”
这就叫狗扯羊肠子,越扯越多。
既然崔家挺有钱,那就多出点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