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太子是役之初派出冯铨这只狗,顺便遛遛许定国,本意是作为疑兵之计,然后勾引皇太鸡来个将计就计,派兵从中城进攻。
这样两边的守军便可夹击破城而入的辫子了,也好让老城与新城的将士能有机会携手瓜分战果。
没想到老奸巨猾的皇太鸡没上当,偏偏要强攻防御最为坚固的内城,让新城那边的守军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成了“现场观众”。
看热闹倒是没啥危险,但也不会领到大把的赏银了,很多新兵等事后才回过味来,对此懊恼不已。
包括后来联手击退敌军的新城四部人马在内,每部人均领取的赏银金额都远不如内城这边,这会儿就剩下拍大腿了。
像在内城参加战斗的总兵官级将领,基本上此番的收入都能达到万两银子左右,所以张一龙这就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祖宽那样的是个例,指挥两条腿的将领与指挥四条腿的将领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只有装甲部队才能与其相提并论。
单个兵种比较,炮兵收入最高,甚至比在飞艇上工作的飞行员还更胜一筹,人均落袋不下百两。
是役正是由于他们展现出了精湛的水准,才让皇太鸡的辫子大军有种“老虎啃王八”的挫败感。
根据俘虏后来的供述,清军光是红夷大炮,便损失了不下七十门,大炮刚放了没多久,不可能自己炸膛,只能是被摧毁的。
摧毁一门红夷大炮折价五十个披甲兵,也就是一万两银子,七十门红夷大炮折价便是七十万两银子!
之所以定价如此之高,便是因为辫子的攻城方法就两种,其一是用炮轰,其二是挖地洞,别无他法。
就京师这样城高池深的地方,在不借助火力掩护的情况下,派兵强攻,只怕得伤亡十万人以上,才能有所突破。
如果守军装备了大量的火油,那即便皇太鸡豁出去十万条狗命,在不挖地洞的情况下,也不见得能破城而入。
某太子听说辫子的大量红夷大炮在对射时被摧毁,便意识到没了这玩意的助战,辫子想要入城几乎不大可能成功了。
要是皇太鸡事先获悉了拿皇炮的性能,就肯定不会让手下的炮兵部队这么玩了,等于是在白白送死一样。
拿皇炮的射速是红夷大炮的十倍以上,急速射击时的射速是其二十倍以上,跟拿皇炮对射就是找死。
辫子炮手还在校准目标,这边已经可以用炮弹将你阵地上的人和炮都一锅端了!
俘虏说是役他们损失的火炮不下五百门,但也仅占总数的三四成而已。
某太子便知道此番皇太鸡也是志在必得,不然不会携带如此之多的火炮入关。
四处劫掠的话,完全用不着如此之多的红夷大炮,其目的就是要一举攻克京城。
只不过现在被敲掉了门牙,牙掉进嘴里,还得努力咽下去
这就是某太子所要看到的结果,不然自己一家就得被辫子切片涮火锅了!
“小林子,尚差银子几何啊?”
陈国威饶有兴致地询问手下这位方才二十出头的小兵,在战前他可是放了话,没想到这小子见到狗鞑子,腿不哆嗦,手不软,当真杀了两俩。
既然得了所在单位连长的推荐,便说明不是个孬种,那陈国威也就可以视情况而定了,至少在自己这边,不能差钱了。
“回旅长,尚差一百五十两!”
尽管连长、排长、班长,以及班里的战友都出钱了,不过距离五百两银子的目标还有不小的差额,关林对于这桩亲事实在没多大信心和把握。
“不多!本旅长虽然对保媒没啥经验,也不好这个。但作为第二旅的人,更不能让外人看扁,旁旅的人都知晓此事了,决计不能让他们笑话咱!跟本将走,本将给你提亲去!”
陈国威决定自掏腰包,把这个缺口给填上,如今兜里有上万两银子,不差这点钱,算是积德行善之举了。
这多亏太子爷之前给大伙谋的福利,让这些兔崽子有了享受的机会,从而生出了这个口头之约。
陈国威也要看看这女子说话到底算不算数,若是算数,那便趁此机会,直接娶其过门,否则,定要办了她再说!
“多谢旅长栽培!”
关林也不会更多的奉承话,直接跪在地上,给陈国威磕头表示感谢,真有了旅长的帮助,说不定此事能成。
“旅长仗义!”
“旅长!俺也没成亲呢!”
“还有俺!”
“干脆你俩成亲算了!”
“哈哈哈哈哈”
趁乱起哄在部队是常有的事情,一群大小老爷们也不害臊,反正都习以为常了。
有了陈国威带头,好几百人都要去看热闹,发了赏银,再喝顿喜酒,那便是喜上加喜了。
“你说说你,别犯傻了,若是他日也就罢了,今个可是太子爷发银子的日子,凡是行伍之人,手里都有了钱,这钱不赚白不赚。你可到好,自从那天开始,便如此这般,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了,往后难不成还指望那个当兵的养活你?莫要白日做梦了,你俩都得活活饿死!”
一只花枝招展的小大妈正在数落坐在窗口望着街景的白梦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每当想起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庞,心里便会泛起一丝暖意。
自己主动过去询问,未免过去唐突了,还是静候些日子为好。听说今日上面发饷,或许那位郎君真若是对自己有意,便会前来了。
“唉!”
姐妹一场,做这个行当都不容易,而且白梦儿也过了赚大钱的岁数,小大妈也不想说更难听的话了,还是好自为之吧,是穷是富都是命中注定的!
“让开!让开!”
忽然楼下来了一大群当兵的,个个都是膀大腰圆,口气骇然,将客人都给吓得不轻。
要是来十个八个,客人们自然不怕。可一下子来了好几百,谁敢挡路啊?
这不是来寻欢作乐,这纯粹是来找事的吧?
“让老板娘速速出来!”
陈国威手里拿着马鞭子,站在大厅中间,吆喝着大茶壶,敢不听话,那就抽上几鞭子让你清醒一下。
“呦!当是谁呢?那阵香风把陈总戎吹过来了?”
小大妈见过世面,也不慌乱,还是和风细雨地快步上前,接待这位腰缠万贯的贵客。
当兵升至总兵的话,说没钱,鬼才信呢!
“叫你那姑娘出来,我这兄弟有要事来说!”
陈国威也不知道这小子的那女人的名字,只能说了个大概而已。
“不知总戎说的是哪位姑娘呀?咱这姑娘可多了去了!”
一听不是来找事的,而是来找人的,小大妈心里便踏实许多了。
“本将怎知晓?那个谁?你过来跟其说!”
陈国威帮忙只能帮到这,剩下的就看这小子的本事了,总不能替他把洞房都入了。
“这俺也只是那个”
俩人只有一面之缘,但确是一见钟情,可名字,关林确实不甚了解。
“婆婆妈妈,像甚样子?之前你这的姑娘来过城头,本将可是都见过的,让她们都出来,便可认出那一位!”
陈国威是不会因为这点挫折而收手的,来这便是志在必得,兴师动众前来,却连个女人都带不走,回去岂不是被人所耻笑?
“好好好,您可贵客,奴岂能不随了您的心愿,姑娘们,快些出来啦!”
老板娘知道这位客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即便要求有些过分,也得找做。
不然这好几百人发飙,她这地方可就惨了,回头还得倒搭银子找人装修一番。
一群莺歌燕舞的小姐姐才不会害怕客人,客人越是霸道,说明兜里的银子就越多。
有道是进了这个门,不怕霸道,就怕穷!
只要出手阔绰,要求还不过分,那怎么都好说!
“姑娘们都站好,让总戎精挑细选一番!”
为了节省时间,小大妈还得赶紧指挥,让姑娘们列队,真好像在接受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