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上十年,便得数万两银子,岂不美哉?
“不走!有劳你快些派人去请,半个时辰不到,咱就走人了啊!”
既然是他主子是大内的,那就应该很快就能到,因为科学院就建在大内,无非两地之间是有段距离罢了。
某太子倒是要看看那只狗东西敢恣意妄为,在科学院里搞出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都在看甚?吃完滚蛋!”
管事吓唬不住这群不速之客,便对观众们发起了狠。
“大家莫怕,今番可以看个痛快,不收门票,下午算带薪休假!”
某太子急忙安抚住工匠们,没了观众捧场,这场戏就没劲演了。
“你难不成想替宋院长发号施令?”
这管事闻言便更加奇怪了,如此孩童,焉能对众人呼来唤去?
“你都能替宋院长发号施令,我又为何不能?”
某太子找了一张板凳坐下,悠哉游哉地反问道。
“说得在理!”
“对!”
“好!”
一群工匠忙不迭地叫好,他们也早就看不惯这个混帐管事了。
只是碍于人家上面有人,他们鉴于科学院的工资很高,也就只得忍辱负重了。
“一群贱珉!都给老子闭嘴!”
管事气得大发虎威,科学院除了宋院长与熊副院长,他谁也不怕。
“大家就说了一句,倒是你,从头到尾,说个不停,还不让别人说,你算老几啊?”
某太子别的技能经常欠费,就怼人这项,一直处于满点状态。
“哼!你且等着,待我主人来了,定叫你求饶不可!”
管事恨声放了句狠话,然后胜券在握地畅想道。
“那可太好了,之前东虏围城,都没吓得咱求饶。咱岁数不大,胆子特大,且看你这主人的本事了!”
也没听说漂亮亲妈认过什么干孙子之类的玩意,再说以大明皇后的高贵身份,根本不能这么玩呀。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只太监了,某太子就像看看到底谁的胆子这么大,敢领养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
双方就这么干耗着,不过也没浪费太多时间,看桌子上摆着的座钟话,前后也就不到四十分钟,这死胖子的主人还真来了。
“让开!让开!”
“您请!”
几名内侍簇拥着一名上了年纪的内侍,来到了科学院食堂,看其披着裘皮的成色,便能猜出其身份不低。
“干爹!孩儿今日受人欺辱!若是干爹不来,孩儿便要被其折磨而死了!”
这管事也不像之前志高气昂的模样了,见到主人前来,立刻跪地抱腿,失声痛哭起来。
“哦?竟有此事?待咱家核实一番再说,若是属实,咱家也不会让外人欺负我儿!”
这伴伴扶起自己的干儿子,简单环顾四周,倒是没发现甚子异样,不过似乎有几个人看着眼熟。
定睛观瞧,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东宫的侍卫么?
怎会出现在此地?
难不成
“张国元!你是不是特别闲?没事认几个干儿子给本宫抹黑玩?”
侍卫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虽然很是稚嫩,语意却不容置疑。
“啊太子爷这奴婢奴婢”
张国元窟嗵一下便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利索一句话。
“这就是你认的干儿子?长得像猪不说,干的事情还不如头猪!科学院的餐费是每人每天五十钱,结果呢?居然看不到荤腥!要不是本宫抽空前来看看,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你这猪一样的干儿子,之前还想让打手殴打本宫,你说这是造返还是叛乱啊?”
在大明,特别是北廷所辖的地区,说是好人,谁是坏人,就由某太子说了算。
对于已经被认定为坏人的家伙,那就可以直接扣上一顶很特别的帽子了。
敢对某太子动手,那就是刺王杀驾之举,按谋反罪论处!
“奴婢万死不敢之前奴婢特意叮嘱过这厮,让其用心当差,这厮满口答应下来。奴婢还怕其敷衍奴婢,还特意来过两次,见其确系按部就班,这才放心。万没想到这厮阳奉阴违,今日居然顶撞了殿下,奴婢”
出了这种丑事,还被主子抓个正着,人赃并获,张国元也只能认倒霉了,不过赶紧得撇清关系,不然非得被这个傻子给连累了。
“特意来过?来之前都告诉过这厮吧?那你还能看甚子情况?要不是本宫微服私访,看到的情况也会跟你一模一样!今日之事,算是你识人不明,用人欠妥。不过本宫有言在先,若是你还有其他干儿子惹是生非,给本宫找麻烦,那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科学院有千人之多,每人补助一两餐费,就从你的薪水里扣除,可有异议?”
“奴婢叩谢圣恩,断无异议!”
“滚一边侯着去!”
“是!”
没砍张国元的原因很简单,一来他掌管尚膳监还算称职,一直没出问题。二来也算是某太子的狗腿子,要是下面出事,上面偿命,那某太子也得被迫自尽。
人无完人,总得给别人一个改正的机会。
哪怕某太子犯错,也不能放弃大明,直接穿回去
“你姓氏名谁?”
“奴婢姓黄名大宝!”
“每人每天被你克扣餐费几何?”
“十钱!”
“拿本宫当傻子糊弄?就这饭菜,值四十钱?”
“扣了四十钱!”
“行!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本宫遣人送给科学院的牲畜与家禽呢?怎么没瞧见?”
“被卖了!”
“卖的钱呢?”
“孝敬干爹再就是花了!”
“每月孝敬你这干爹多少银子?”
“一百两!”
“总计已经孝敬几何?”
“不下六百两!”
黄大宝已经明白自己得罪是京城最有权势的太子爷,看到自己的干爹都服服帖帖地跪在地上听后发落,自己再行狡辩也无济于事,便只能如实作答了。
“张国元,看来适才本宫还是扣少了!”
“奴婢愿将所收好处悉数归还,另奉上千两银子谢罪!”
这时候张国元哪还敢留着钱,留着钱,命就没了,钱和命,只能选一样!
“呵呵!你这干儿子胆子不小啊!将本宫送来的猪、羊、鸡、鸭都给卖了,也不能说都卖了,起码还得留些自己吃。科学院的工匠们干的活并不比外面轻松,可就给大伙吃这个?良心何在?本宫最讨厌何人,我想整个后邸都知道!本宫说过的话,便要落到实处。谁要是敢拿本宫的话当放屁,本宫就将其全家本宫也不能将其全家如何,最多主犯凌迟处死,男眷发配去挖矿,女眷送至教坊司!现在三法司还有自己的事情,本宫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来人,将这厮拖出去!”
“殿下饶命啊殿下开恩啊奴婢还有秘密要说!”
一听说自己要被凌迟,黄大宝已经被吓尿裤子了,急忙哭天喊地开始求饶。
“说吧,要是这秘密值钱,本宫也可饶你不死!”
“科学院的厂卫也收了奴婢的好处!”
“哦?是么?真敢与你同流合污,那趁此机会,正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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