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过几日,让仪封王的营盘扎稳,有了木墙最为保护,再派兵前来攻打就没那么容易了,势必会陡增士卒伤亡。
有了四家兵马支持的朱肃澲觉得己方已然是稳操胜券了,便亲自带兵围了仪封王的营盘,当众喝令让朱恭枥出来给自己道歉。
“汝宁王!别来无恙啊?今日领兵围我大营,所为何事啊?”
仪封王朱恭枥躲在手持盾牌的士卒身后,仅仅露出半截戴着金盔的脑袋,笑吟吟地询问起来。
“哼哼!仪封王!前番贵府家丁抢本王的黑熊,本王并未与你计较。贵府家丁反而变本加厉,公然抢劫本王府邸家丁所得之罗刹人战果。更是致死两人,致伤四人,仪封王难道不应该对本王有所交代么?”
一提起这事,朱肃澲便越想越生气,在大明本土没受过这种欺负,来到“北地”反而被同宗给算计了。
抢了本王的黑熊不说,还致死致伤本王的家丁,最后想让本王咽下这口恶气?
抱歉!
本王嗓子不好,咽不下去!
若是事情发生之后,仪封王主动前来道歉,汝宁王也不会因为死伤了数人便公然与其翻脸。
可是时至今日,仪封王非但没有愧疚之心,好像就跟甚子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真是着实可恨!
此番朱肃澲前来,不为别的,就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对于一些黑心之人。
若是不愿意认错,那就打到其愿意认错为止!
“汝宁王切勿听信一面之词,本王以为此事原委定是一些小人所说之谗言,委实不可相信。倒是汝宁王家丁致死致伤本王家丁数人,难道不应该向本王致歉么?”
当众认错?
那是不可能的!
仪封王也不打算那么做。
在朱恭枥看来,此事都是汝宁王手下的过错,要说致歉,也应该是汝宁王向自己致歉才对。
“仪封王!本王真是看错了你这厮!在此地公然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家丁狗仗人势,家主恣意妄为!今日若是不向本王致歉,本王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不听对方的说辞倒还好,听罢之后,朱肃澲就更加生气了,这朱恭枥就是一个堪比市井无赖一般的老匹夫。
“哈哈哈哈!汝宁王!此番兴兵前来问罪,何患无辞啊!你要战便战,无须赘言!本王与你奉陪到底,就怕你这些手下都是废柴啊!哈哈哈哈!”
对于汝宁王的行事,仪封王早有准备。今日根本就没让家丁外出,而且暂时也放弃了修建木屋,全都用来挖设壕沟,兴建木墙。
“仪封王!莫要以为如此障碍便可阻挡本王大军推进!届时,你便是想要给本王认错致歉,本王还要依心情而定了!”
朱肃澲可是让李在兴将此前购买的一门小佛郎机带来了,有了这么火炮,甚子木墙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而已。
“汝宁王!你光呈口舌之利!当真是酒囊饭袋乎???”
“点火开炮!”
朱恭枥这边也有小炮,威力虽然不大,但对付敌军的家丁是足够了,便低声吩咐身旁的炮手,立刻轰击对方的大军。
两边几乎同时开炮,只不过汝宁王这边的炮手将炮弹打进了泥土里,而对面仪封王的炮手则把炮弹打得不知踪影了……
事情与某太子所预料的一样,就是“村长大战”加“菜鸡互啄”!
“开火!给本王冲上去!”
汝宁王朱肃澲见到一门炮即便打中了也起不来多大作用,而且对方也有火炮助战,便下令鸟铳手与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抵近敌军大营开火。
四路受各自郡王命令前来助战的援军也跟着过去,他们近距离厮杀不行,但远距离为友军提供火力支援还是可以的。
“给本王顶住!身后便是大海!后退者斩!攻破敌军,每人赏二十两银子!”
见到汝宁王发了狠,形势急转直下,仪封王朱恭枥也有些惊骇,立刻命令所部务必死死顶住,一旦崩溃,那就全军都得喂鱼了。
只不过汝宁王这边的兵力很多,几乎是守军的三倍,即便仪封王朱恭枥下令所部拼死抵抗,也难以阻挡敌军的强势推进。
“杀啊!”
就在情况岌岌可危之时,忽然从进攻一方的背后杀来一路人马,那便是与仪封王朱恭枥结盟的五家联军。
汝宁王大军这边立刻被对方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由于担心敌军从自己背后杀过来,军心开始动瑶了。
“王爷!敌军有备而来!还请王爷速速下令后撤吧!来日方长啊!切不可将我大军主力在此地折损啊!”
李在兴并没有恋战,见到形势急转直下,立刻向主人进言,只要保存实力,日后便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唉~!撤!”
出师未捷,反倒吃了一次大败仗,汝宁王纵然再不甘心,眼睛又不瞎,自然明白己方大军已然难以战而胜之了,只能下令撤退。
结果便被对方一路追杀,被杀得丢盔卸甲,幸好大营由于和贵带兵负责驻守,击退了来犯之敌。
回营清点之后,发现己方居然死伤不下五十人之多,气得朱肃澲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被朱恭枥那个老匹夫给算计了!
可恶!
失了黑熊,折了家丁,又吃了一场败仗。
想到这里,不禁让朱肃澲有一种壮志难酬的感觉。
不过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定然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自己家大业大,即便先折一阵,也没有伤及根本。
你个老匹夫不是找了帮手么?
好!
本王也找,要比你这老匹夫找得多得多!
朱肃澲认为既然自己联合四个郡王还打不过对方,那就再找四个!
大不了送给其他郡王一些珠宝、瓷器、绸缎甚子的,只要能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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